是蘇沉專程讓人收起來的,經歷過一場悲痛之後,深知往事不可追,蘇沉一來害怕這風吹日曬,讓父親的畫作失去了顏色,二來身為一個國師,總不好將自己的軟肋暴露於人前。
朝野之中,有不少的達官貴人都喜歡彰顯自己的仁孝,可是蘇沉卻一直淡淡的,偶爾看到別人作息自己也懶得拆穿,孝順與不孝順並不是別人張口就能誇讚出來的,更多的是一個身為人子真正的想法和他的品格。
“和我極像?”蘇沉。看著正趴在搖籃邊見慈愛的老嬤嬤急忙伸手去拍對方的肩膀,又把自己的問題急匆匆的重新問了一遍。
“對啊,這孩子呀,無論是眉眼之間都跟國師你剛出生的時候一模一樣,這可討人喜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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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沉腳步往後一頓,深感大事不妙。
這個世界上怎麼就會有那麼好的事情能被他給遇到,自己的父親,如今已經消亡了數十年,當年的屍骨是如何一寸一寸化作冰涼,又是如何被裝入棺槨與母親同葬的,身為家中唯一的公子,他是再明白不過的了。
他自己多年以來處處小心謹慎,從未在花叢之中過多留戀,在花知暖之前,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拉過,次次都以為自己要孤老終生。
如果這個孩子並不是父親生前留下來的血脈,也不是自己的骨肉,那為什麼這個孩子會和自己長得非常相像呢?
不成是嬤嬤老眼昏花了?
蘇沉心裡逐漸沉下去,慌忙的回到庫房裡去尋找從前父親留下來的畫作。
小的時候也留下了不少的肖像畫,像與不像有了這些肖像畫總能對比出來,蘇沉的腳步很急,很快他便輕車熟路的將自己所想的畫像給挑了出來。
畫像是厚厚的一摞,蘇沉將在門外一直等候著的侍女給喚進來:“去請夫人來,就說我有要事,大事,一分鐘都不能耽誤。”
花知暖來的很快,因為蘇沉極少有時間這樣一種言辭的和她說話,蘇沉一向溫柔沉穩,天塌下來的時候也不見他有所著急,剛剛邁進書房的那一刻,就看到了掛在一旁的幾幅畫。
這畫上面畫的極好,尤其是這胖墩墩的娃娃,花知暖摸過了旁邊的畫像,看了兩眼,十分由衷的誇讚到:“這畫像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可真是好看。”
蘇沉的臉色陰沉得十分的難看,只讓花知暖來到自己的身邊,誰知剛剛的來到身邊之後整個人便扭捏了起來。
花知暖甚至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絲的委屈和撒嬌。
“暖暖,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不過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些畫像並不是我畫出來的,而是我的親生父親,在我幼年的時候為我畫的。”
“你別生氣,也別離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花知暖真的聽的沒頭沒腦的,怎麼這簡簡單單的幾幅畫就要牽扯到生氣了,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還是不懂得這之間的關聯。
這下蘇沉更委屈了,將自己的頭縮到了對方的脖頸裡軟軟的撒嬌:“暖暖,夫人,什麼事情我都不瞞你,什麼事情我都告訴你,可是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而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他就突然出來了。”
花知暖。這下聽得更是十分迷醉,只好伸手抱住對方的毛茸茸的大腦袋拍了拍,順了順他的頭髮:“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蘇沉伸手抓住花知暖的手,兩個人緊緊的十指相扣,好像下一秒就害怕自己辛苦追來的夫人突然之間化蝶離去了一般。
“這些畫像都是我父親生前給我畫的,如今想來也已經十來年了,府邸裡有許多的舊人,你都可以放心的查問。”
蘇沉又補了一句,畫龍點睛式的讓對方意識到了自己表達的主題:“那個,你看這上面的胖娃娃,像不像我們新撿來的那個孩子?”
“像倒是很像的,我剛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便覺得極像了,我還以為是你畫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