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哄一鬨我。”
“其實我就是想要看你吃醋,想要看你在乎我。”
一向沉穩冷靜的國師大人如今對著花知暖擺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嘴角輕輕往下壓,眼尾泛起一層紅。
花知暖從前只聽說過褒姒,妲己之流的紅顏禍水,一直也沒有見到現實中的版本,可是如今看著正對著自己一臉悲悲切切十分擔憂模樣的國師大人,忍不住折服於對方的美色之下,心中直呼傷不起。
“國師,國師!你看看你怎麼學得如此小家子氣,我是愛你的呀,一直都特別特別的愛你。”
花知暖十分努力地做出了一個西子捧心狀,勉強讓自己看起來可可愛愛,不要錢的狗血和糖嘩嘩的往外撒:“寶貝兒,你是我心裡唯一的愛人,你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兒,無論別人是怎麼看待你,你在我心裡都是最重要的。”
“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
花知暖捧著蘇沉的臉輕輕的撮了一口:“這孩子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撿過來的,平民百姓無緣得見那天雷送子的場面,這一幕可以稱得上珍奇,孩子既然是我要抱回來的,有幾人是我主張著養的,絕對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就冤枉了你。”
蘇沉耍賴的拽著對方的手搖搖晃晃,花知暖任由他鼓動著自己,語調輕輕一轉:“可是我的心裡也實在是好奇,難道這天雷送孩子的時候還管著和誰最相像嗎?”
“你若是想徹底洗清自己的冤屈,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普通的小老百姓經常會使用滴血驗親來證明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血脈,我是妖怪,向來就不會用那些看起來蠢蠢笨笨的法子。”
“我們做妖呢,也要有做妖的格調,在我們眾妖怪之中若是想要證明血脈關係,便取來一片銅鏡施法就可。”
花知暖繼續絮絮叨叨:“但是是這個法術只能證明你們兩個究竟是不是血脈上的親人,其他的並不能證明。”
“你若是說用這個法術就可以證明這糰子究竟是不是你的,那我可做不到。”
蘇沉手裡悄悄的掐出了一個法訣,用手輕輕一捏已經從虛空之處取出了鏡子,拽著對方的手,兩個人一起來到房間裡。
小孩子總是貪睡的,尤其是半大的小孩子,如今暖呼呼的軟萌萌的躺在一團,被嬤嬤們用各種各樣的豪貴絲綢和皮草包裹起來,他的小嘴不停的蠕動,彷彿是在睡夢中吃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哎哎!”花知暖嚇得伸手去拽蘇沉的胳膊,眼看著蘇沉已經準備刺傷嬰兒取血了,始終還是心中不忍。
“你,你這個人平日的老成之重到哪裡去了?做事情之前必須要想好呀。”
“我都說了我信任你,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你還想要驗嗎?”
蘇沉轉過身撩了一下對方掛在耳邊的頭髮,神情十分嚴肅與認真:“暖暖,我這個人一般都不會喜歡跟別人較勁,最喜歡的就是跟自己較勁。”
“這麼多年以來我在官場上沉默卻也淡定,外人只看得到我蕾蕾的功勳,卻沒有一個能夠看得到我背後付出的東西,其實這樣也挺好,我也不願意讓他們看得到。”
“今天這件事情若是不論個乾乾淨淨清清楚楚,恐怕以後會更加麻煩。”
“暖暖,你愛我,所以一直都在相信我,但是我不能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我要親手證明這一切。”
花知暖看他說的如此嚴肅認真,並知道對方心裡早就已經將這件事情看得無比重要,所以也只好默許了對方的動作。
蘇沉捏起法術讓銅鏡漂浮於半空之中,然後穩穩當當的捏起那圓嘟嘟的小圓手,就在他馬上就要劃破對方面板的下一刻,花知暖心裡隱隱有些心疼。
小嬰兒的面板是最嫩的,若是碰到個蚊蟲叮咬都會顯得比成年人厲害些,偏偏這般的小嬰兒也是最嬌貴的,感受到疼痛便會哭鬧好久。
可是蘇沉早早的見將這一個顧慮給考慮好了,孩子睡得很熟,夢裡也做了一個甜甜的夢,蘇沉的動作是很快的,取出一滴血液之後右手輕輕拂過孩子的傷口,傷口編立科恢復如常。
蘇沉嘆了一口氣,將漂浮於半空之中的紅色血珠落在銅鏡上,食指一捻,便在自己的指腹之處劃出了一道傷口。
鮮血滴落在銅鏡上,花知暖直接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到銅鏡之中,於是在兩個人的眼睛注視下這兩滴血液十分完美的融合成了一滴。
這下蘇沉的臉更黑了。
原本是想要證明自己沒有做過什麼虧良心的事情,沒想到越描越黑,如今這般掙扎了一下,倒比一開始的時候不掙扎來得更加尷尬。
花知暖嘿嘿的冷笑了兩聲,真是差一點就把尷尬寫到了自己的臉上,站在一旁的國師大人臉色不怎麼好看,看著他的模樣,似乎是心中的怒火已經到達了高峰下一刻就要拂袖而去。
正想著怎麼去安撫這位傲嬌的國師大人,蘇沉卻直接走到花知暖的身邊,委委屈屈的舉起自己的食指,讓對方看那個從食指裡擠出血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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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蘇沉故作委屈的沉下自己的睫毛:“暖暖,你看,我受傷了。”
這下只換得花知暖目蹬口呆。
蘇沉舉著自己馬上就要好的完完整整的手指頭向花知暖抱委屈:“這銅鏡也和他們是同一類,明擺著要冤枉我。”
花知暖不知道這國師大人嘴裡的和他們是同一類又是哪一類,一直以來國師大人都在想方設法的證明這孩子並非自己的私生子,可是同樣的質疑,無論是這些侍女還是花知暖,從來都沒有提出過。
到底哪一類人是要明擺著冤枉他的呢?
花知暖十分沉悶的想到:蘇沉八不成是被突然襲來的事情搞得腦子花了起來,如今已經分辨不清楚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