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論合修功法,無處比得過合歡宗的功法出色。”
諸承淵感覺著體內近乎無法熄滅的愛火,為了他的小九著想——
劍尊冷漠俊美的面容之上,黑睫垂下,遮住瞳眸中湧動的暗色。
他果然得到合歡宗一趟。
祈懷月感覺到了師尊話語中的堅決意味,也沒有堅決拒絕,他放鬆地躺在師尊懷中,含糊道。
“好。”
反正他也好奇,很少出現在世人眼中的合歡中,到底是什麼樣子。
而合歡宗自然不可能有膽量拒絕修真界第一人的請求。
不過第二日,磅礴大氣的靈舟就停在了合歡宗的宗門之上。
與尋常宗門不同,合歡宗的地盤建在一片花山圍繞的谷地中。
空中染著若有似無的動人香氣,嫣紅得近乎滴血的花瓣,細長柔韌的枝條,花樹如同鋪天蓋地的山火,灼灼燒紅了包圍著合歡宗的山脈。
無數笑靨盈盈,瞳眸含情,眉中花鈿若血的合歡宗弟子,彙聚在宗門前,等待著拜見觀淵劍尊與傳聞中既是他弟子,又是他道侶的祈懷月。
祈懷月不知道,他曾經的弟子身份,在合歡宗這群為大部分正道宗門所不喜的弟子中,已經隱隱成為了一代傳奇。
“你們可知曉,劍尊下月便要與他的弟子成婚了?”
“竟然有人能讓尊上罔顧人倫師徒之分,折腰求娶。可惜啊,若是我能求得與尊上的一夕之歡就好了。”
“若是讓尊上聽了,只怕得賞你一劍。從前宗內掌管內門的孫長老,曾向那位尊上求一夕之歡,最後被那位尊者一劍打回宗門重修,損了百年道行。你也想落得和孫長老一樣的下場?”
“這傳聞竟是真的?”
“也不知那位是何等姿容氣度,竟能得劍尊心怡,我初見那位尊上時,還以為那位尊上無情無愛,只會與他的劍共度一生呢。”
“那位聽聞也是一位尊者,斬了心魔界所有修士的心魔,日後也可開飛升之門呢。”
無數男女弟子的議論密密響起,即使聲音悅耳,在帶頭的師長的耳朵裡,也如同一群嘈雜的鴨子。
“都閉嘴!”
師長的呵斥,反而只能激起一向唯我合意的合歡宗弟子們的取笑聲。
“洪長老,不要這麼兇嘛。”
“對啊,洪長老是不是怕我們都跟著尊上們跑了?”
然而當靈舟的陣法靈光散開,修真界第一人冰冷如實質的恐怖威壓落在他們身上時,沒有一位合歡宗弟子,還能提得起說笑的心思。
就連弟子們前方的那位洪長老,腰身都如同被重壓沉下一般,甚至沒有勇氣直視觀淵劍尊與他身旁道侶的面孔。
“見過兩位尊上。”
等洪長老勉強從口中艱難地擠出字句時,他終於得到了劍尊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即使是少與外界來往的占星門,尚且都不至於如此敷衍地派出一位長老,迎接修真界第一人。
“巫宗主呢?”
諸承淵並沒有過多被冒犯的憤怒,他察覺出了其中異樣,沒有絲毫掩飾地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