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這份愛本就是他強求而來的——
諸承淵冷漠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漠然。
他更不能容忍這份愛意分給除他之外的旁人了。
“懷月,我們回去。”
牽著祈懷月的手,諸承淵沒有半點遮掩,徑直從酒樓中離開。
回到城主府後,諸承淵直接找到了城主夫人,提出了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母親,請將昔年祖母託您保管,留予我的遺物交給我。”
城主夫人有些驚慌地抬起頭,帶著些敬畏懼怕地遮掩著,在無人之時,她甚至不敢直視她的兒子。
她的兒子,從出生起就不哭不啼,如同生來有靈一般,不需要她操過任何心,也對她這個母親,沒有多少特殊留戀的表現。
與討人喜歡的安樂不同,每次她看向諸承淵時,都會生出一種古怪的念頭。
諸承淵,真的是她所生的孩子嗎?
在諸承淵離開的時日,城主夫人偶爾也會覺得,是否是自己太過忽略了這個大兒子。
可曾經有高人批示過,她的大兒子是一個生而有知的妖邪,結合著諸承淵如此怪異的表現,若不是有天霄宗的高人查探過,再加上祖輩阻攔,她和丈夫都商議好了要將諸承淵送往城外的別莊上養著的事宜。
可即使到了要被送往別莊的時候,諸承淵臉上也沒有太多尋常孩童般的不捨難過。
城主夫人仍然記得,她的孩子仰頭看向她,過於冰冷寂靜的黑眸。
——“母親,可否將祖母給我的銀兩交予我?”
諸承淵那時的神情,彷彿與這時的話語重疊。
此刻,她似乎再度回憶起了和那時一樣的恐懼感情。
真的不是,妖邪奪走了她的孩子,託生在了她的肚中嗎?
城主夫人想起了舊事,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好,我……我讓曾嬤嬤,帶你去拿。”
然而城主夫人旁邊的曾嬤嬤,臉上卻露出了含著畏懼,驚恐的難色。
“夫,夫人……”
婦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
曾嬤嬤跪倒在地。
“二公子,二公子他娶親時,在庫房裡一併拿走了老夫人留下的所有遺物。”
婦人頭疼地喊道。
“快讓安樂全都交出來。”
曾嬤嬤連忙下去了,然而城主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