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旖狐疑。
遲戌這話,是在說他腿胖吧?
他腿哪裡胖了,明明剛剛好。
小脾氣上來,阮旖有點不開心。
遲戌挪開剪刀,轉用手撕拽的瞬間,他抬腳,故意給了遲戌一腳。
遲戌被踢到,悶哼一聲。
沒躲避,反而往前湊了湊,誇:“寶貝好會踢球。”
那語氣,誇得可真心實意。
阮旖不好意思,又羞又惱縮了縮被灼燙的腳尖。
這種感覺真的奇怪又憋屈。
就像是你給了對方一個報複的耳光,對方不僅沒覺得你是在打他,反而還覺得你是在獎勵他。
報仇的爽感都沒了。
阮旖別開眼,歇了再次踹人的心思。
這樣的遲戌,踹著真的很沒勁。
不過遲戌倒是有勁得很。
沒幾下,他就把阮旖的外褲撕拉了個完全,只給阮旖留了白色底褲。
他眼神貼得很近,呼吸都噴在阮旖的腿上了。
偏他表情嚴肅得很,說自己是在檢查阮旖身上有沒有印子。
遇到被繩子擋住的地方,他還會上手撥弄繩子,把藏在下面的縫隙露出來。
阮旖被弄得有點難受,嗓音軟軟碎碎的:“沒有……真的沒有……”
遲戌被他哼得也跟著難受,不再檢查,而是抱著人,磨磨蹭蹭,像是有面板饑渴症似的,貼個沒完。
阮旖本來是有些熱的。
結果被遲戌這樣壓著貼,一身冷氣散去,全是細密的熱汗。
他小潔癖有點發作,不滿道:“好熱,我出汗了。”
遲戌將人黏得更緊了些,聲音發啞:“沒事,我等會兒給寶貝洗澡。”
阮旖:“行吧。”
他估摸了一下遲戌的狀態,忍不住提醒:“那你快點,我明天還要上班。”
苦命的小攝影師,起床都很早的。
遲戌壓著聲音,呼吸急促:“好,馬上。”
然後阮旖就見識了歷史上最慢的“馬上”。
誰家好人的“馬上”是十多二十分鐘啊。
阮旖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久,他只知道,他被遲戌壓得膀胱發脹。
憋到臉蛋發紅,阮旖實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