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旖閉眼,嘴唇僵硬,保持著被含腫的微嘟狀態。
無語。
真是好自戀一變態。
“寶貝嘟著嘴巴,是想讓我繼續親嗎?”
阮旖眼睛歘一下睜開,腫脹的唇瓣縮回抿緊。
繼續親?
休想!沒門!
粉潤的唇瓣藏起來了,遲戌也不執著,注意力往下轉移,指腹碾著光滑的指腹,指尖順著剪出來的不規則痕跡輕輕轉圈。
遲戌繼續自說自話:“寶貝把嘴巴閉起來是想讓我換個地方親,告訴我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好,我會聽寶貝的話。”
溫熱的吐息轉移,撲灑在沒怎麼見過天日的嫩花上。
“唔……”
好難受,好怪異。
阮旖沒忍住發出難耐的哼聲,胸膛往後縮,試圖躲開遲戌的呼吸。
遲戌比他自由。
他躲,遲戌就伸長脖頸追上去,唇瓣說什麼都不肯離開那塊微微凸起的肌膚。
直到左右大小和顏色明顯不一樣,遲戌這才緩慢抬頭,嘴唇順著阮旖的鎖骨往上,又吸又啄,最後停在阮旖發燙的雙唇上。
又是一下纏綿的輕吻。
遲戌嘴唇撤離,指尖按在新繳出來的空洞裡,意有所指問:“我親寶貝左邊的時候,寶貝一直躲,是不是想讓我也親親右邊?”
好熟悉的問話句式。
阮旖不用想,都知道遲戌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果不其然,擅長一碗水端平的遲戌又埋下腦袋,去安撫被冷落的右邊。
同時不忘在左邊撥弄,輕扯,拉拽。
遲戌盲似乎盲剪上了癮。
迷迷糊糊間,阮旖又感覺到了剪刀的存在。
有了前兩個洞的鋪墊,阮旖這會兒沒那麼害怕了。
他想,雖然遲戌演戲的時候很變態,但到底行為上是有數的,只是給他心理上的震撼,沒有真的傷害到他的□□。
又是好一頓黏膩的親啄聲。
遲戌抬頭,欣賞自己的新作。
因為有繩索的存在,遲戌剪的圖案不連貫,全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破爛似的衣服,但凡換個人穿,都會顯得落魄又滑稽。
但阮旖面板白,長得好,穿破麻袋似的爛衣服也像在穿情趣內衣。
尤其是配上身上紅腫斑駁的印子,更加惹人遐想。
遲戌看著,喉結滾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