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變故生 (第1/3頁)

六十五 變故生

“主子,今兒朝會上出事了。”段守恩在門外道。

夏景宣略直了直身子:“進來回話。”

段守恩進屋後道:“今兒朝上韓居正韓官人突發惡疾,於殿中奔走求水,天家命人將韓官人抬至殿門外,先餵了些水,未見好轉,忙命人去請醫官。禦醫到時韓官人已口不能言,只死命指著廡間儲水的罐子,小黃門取了水來卻無法喂入,眼見韓官人呼氣如煙,禦醫立刻奏稟天家,遣車駕送韓官人回家。”

“什麼?!”夏景宣撂下茶盞,問道,“現下如何了?”

段守恩:“韓家已報了喪。”

夏景宣一口氣梗在胸口,不由得咳嗽起來。

“主子!”段守恩和苗新接連上前,一人扶住他拍背順氣,一人送上溫水。好歹將那一陣咳嗽熬過去,夏景宣也算是回過神來,說:“守恩,去取些跌打藥膏,一會兒給苗新敷上。”

段守恩領命而出。苗新又要跪,被夏景宣攔住:“用過藥後你去見一趟蔔尚松,讓他將京中所有手下全部撤出,無法撤出的保持安靜,停止傳信和一切活動。”

“主子?”

“你暫且留下罷,此時不宜引人注目。”夏景宣說。

“多謝主子。”苗新再度叩首。

“苗新,”夏景宣喚道,“你有沒有覺得,言郎像一個人?”

苗新不解:“主子覺得言郎君像誰?”

“他的眼睛……和許四郎很像。”夏景宣輕輕摸了摸鼻尖,低聲道,“身上的味道也很像。”

苗新:“許四郎不是早已離京了嗎?而且還有書信寄回,主子是不是想多了?”

“也是,他們長得完全不同。”夏景宣擺擺手,“你出去罷。”

苗新行禮後安靜地退出了寢間。

至正午時,夏景宣拒了午膳,只命人端了些茶點來,忽聽得通傳,稱言郎君來了,他立刻起身去迎。

許箐道:“我有些餓了,來向五大王討頓飯吃。”

“言郎說笑了。”夏景宣命人去擺了飯菜,與許箐一同在殿中就座。

待內侍們都退了出去,許箐才說:“韓家之事已無轉機,事已至此,你再多憂心也只是徒勞。我知你心思重,又在病中,所以特地來看看你。”

“多謝。”

許箐摸了摸夏景宣的額頭,道:“倒是不燒了。你昨日那樣,當真是……罷了,不提了,總之日後莫要再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了。”

“嗯,我知道。”夏景宣重重點頭,“病中總是頗多感慨,倒是讓你見笑了。”

許箐:“既答應了不再作踐自己身體,是不是該吃飯了?”

夏景宣面有愧色,拿了筷子道:“你也吃些。”

“好,我陪你。”

好歹哄著夏景宣吃了些飯菜,許箐才放下心來,命人撤去飯菜後陪著夏景宣一同往次間榻上去休息。

“你此時就出宮來,六哥如何了?”夏景宣問。

“他在勤政殿。”許箐道,“寧妃……病故了。太子還要抽空去陪端淑公主,今兒是顧不上我了。”

夏景宣沉默片刻,問道:“此事有何定論?”

許箐將今日宮中已給出的說法簡單複述出來:“韓居正因服丹砂遇毒而卒。寧妃得知噩耗後哀慟過度,突發風疾,也跟著去了。”

“好歹留了餘地。”夏景宣長嘆一聲,又問,“韓乘還有一位胞弟,宣政閣學士韓秉,此次可有受牽連?”

許箐:“目前沒有,但尚不好說。天家此番下手又快又準,未給任何人反應的餘地,即便我們提早知曉,也已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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