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轉了個身,攝像頭對準隔山:“這是小鯰魚給我種的櫻花樹,施了高效催化肥,長得非常好看,我非常感動,雖然他拒絕了我的報銷請求。”
年瑜聽到這,低頭笑了聲氣。
“這是師父師娘——越山和丘曉櫻同志,不管怎樣,祝你們一切安好,不要擔心我們,我們也很好。”
臧洋悠哉悠哉走了回來,把攝像頭也轉來:“這是家門口的石墩子,小鯰魚喜歡在這坐著,也曾經藏在後面觀察過我翻窗。”
年瑜:“這你都知道?”
“有什麼不知道的,”臧洋笑道,“我那段日子可是一天24系統時圍著你轉。”
攝像頭向上移,此人笑得更開心了:“這是我家小鯰魚,手裡拿的是《魚的一百種做法》,來,展示一下第23頁。”
年瑜配合地舉起書,將紅燒鯰魚的圖片擱到取景框的正中心。
“嗯,對,這是我最愛吃的紅燒鯰魚,”臧洋頓了頓,補充道,“還有我最愛的小鯰魚。”
“行了,”年瑜耳垂立馬紅了,“少貧。”
“是實話啊,”臧洋樂道,“還有戒指,展示一下。”
年瑜舉起手,同時臧洋也將自己的手伸到鏡頭前,說:“很般配。”
他隨後將監控遞給年瑜,問:“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年瑜接過,讓他坐過來看,指著門口的櫻花樹道:“你拉我在底下拜過堂。”
“...什麼時候的事?”
“喝醉的那次。”
臧洋聞言痛心疾首:“失策了,這我喝醉了不記得,以後再也不會了。主要是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千杯不醉的體質... ”
年瑜“呵呵”兩聲。
他本打算到這結束,臧洋卻一直攔著不讓他按結束鍵,張羅著要搞個收尾。
他將鏡頭對著草坪,試圖只錄個聲音:
“往日之事不可追,未來之事不可窺,歲月皆縹緲,唯眼前人實在。來,說句愛我。”
年瑜沉思半晌:“你最近看書了?”
臧洋“嘖”一聲:“這是重點嗎?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快說。”
... ...
怎麼說。
讓年瑜在臧洋清醒時當面說這話,不如將他直接埋土裡。
可是臧洋的眼神又特別期待,他不好拒絕,噎了半天蹦出一句:
“你自己想。”
臧洋眯起眼看他,決定出擊,伸手去撓他的後腰:“快說快說。”
年瑜的後腰很敏感,一碰就癢,受不了臧洋這般進攻,掙紮了半天又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才說:“愛愛愛,行了吧。”
臧洋模仿他的樣子教訓道:“嚴肅點。”
“... ... ”
他幾度想開口,話到嘴邊又變成口氣溜走了。臧洋也不急,就很有耐心地等著,又湊近了點,兩個鼻尖相互碰了碰,企圖拿自己的帥臉引誘。
“小鯰魚,”臧洋笑著喊他,溫熱的吐息存在他唇瓣上,“愛我嗎?”
年瑜不答,他就再湊近點,兩個唇若即若離地貼著,等年瑜慢慢說出“愛”這個字後,他才繼續加深這個吻。
這份錄影到這裡終止,晃過一段歲月後,終是成了某人溺水後漂來救他的浮木。
等那時,他才安慰自己——所謂漫長的等待,不過也只是數次眨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