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家天天殺雞吃蛋的,怎麼不拿來孝順一下二叔二嬸?”說話的是個黝黑高壯的哥兒,滿臉橫肉看上去十分兇悍,便是餘哥兒的二嬸了。
餘哥兒囁嚅著:“沒有吃……是、是家裡來了客人,換了幾個雞蛋。”
二叔一聽,頓時惱火道:“好吃好的招待外人,連把你養大成人的家人都不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貴客?”
說著他們一家三口便破門而入,然後便看到了披散著濕發在曬太陽的池宴許。
二嬸頓時眼睛一亮,道:“這還是個漂亮的小哥兒,正好你堂哥沒有夫郎,今兒個我做主了,就讓你這客人當你堂嫂好了。”
餘哥兒趕緊阻止道:“不行不行,他已經有夫君了。”
“你個白眼狼,我們家好吃好喝的養你長大,當初讓你嫁給你堂哥,要不是你跟野男人跑了,你堂哥也不會現在還沒成家。”二嬸開始罵罵咧咧。
餘哥兒面對跋扈的二叔一家,低眉順眼道:“可是……這些年,你拿了我們家不少東西,也算報答你的養育之恩,而且我也沒吃你們傢什麼。”
“你還敢頂嘴?”二嬸上手就要揪他耳朵。
餘哥兒也是老實巴交的不敢躲。
池宴許當即抄起爐灶裡燒了一半的柴禾朝他手砸去,滾燙的火棍子開啟了農人的手,疼得他吱哇亂叫:“你你你敢打我?哎喲哎喲,痛死我了。”
池宴許道:“疼死你活該,你們要是再不滾出去,我就抽死你們。”
他拿著火棍將餘哥兒護在身後,他剛剛聽了一嘴他們的事情,大致明白了餘哥兒被這家人要挾的事情。
給人吃了兩口飯,就想要人給他當牛做馬一輩子。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餘哥兒不嫁給二叔家的兒子也是應該的,看那個男的長得眼歪口斜,張著嘴留著口水,一看就是個大傻子,加上這對惡毒的公婆,若是在這家生活,肯定一輩子水深火熱。
嫁了人還要被這家水蛭吸血,也是餘哥兒性子軟,今天池宴許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是惡霸!
餘哥兒拉著池宴許的衣服,想著息事寧人好了,道:“別跟他們打,他們不講道理的。”
二叔見他退縮,頓時來勁了,道:“鐵柱,把這個哥兒搶回去,你就有媳婦了。”
鐵柱痴痴的看著池宴許:“媳婦,漂亮媳婦。”
餘哥兒還想當和事佬,將二叔這家子勸走。
池宴許已經拿著燒火棍砸在鐵柱的頭上了,頭發一燒燒一片,原本就痴傻的鐵柱變成了個賴利頭,整個人便更抽象了,他疼的抱頭鼠竄。
二叔和二嬸見狀不好,打算跑路。
池宴許命令道:“餘哥兒,去把院子門關起來。”
餘哥兒訥訥應好,腦子知道這樣不可以,手卻不受控制的將小院子的門給關了起來。
池宴許好幾天沒有活動身體了,正好舒展一下身體,將這一家三口打的渾身燙傷,衣衫破爛。
他們疼的在地上打滾,又哭又嚎。
按理說,他們人多,若是配合的好池宴許是打不過的,他們蠢就蠢在一開始兩個人上來,被燙傷了。
池宴許抓著燒火棍,他們心生忌憚,畏畏縮縮不敢上前,於是便捱了更重的打。
三個人縮在一起,哀嚎不已,像是殺豬一樣扯著嗓子大喊:“我要找村長,把你趕出村子,嗚嗚嗚。”
“嗚嗚嗚……”鐵柱涕泗橫流,嚷嚷著,“好兇,好兇,我再也不要媳婦了。”
池宴許吩咐餘哥兒道:“去拿繩子來,把他們都綁起來。”
餘哥兒熱血上頭,第一次覺得這麼解氣,等拿出來繩子將人綁起來後。
二嬸大喊道:“我要告到衙門,我二叔公的表外甥是帶刀捕快,把你們都抓起來抓起來。”
餘哥兒有些後怕,道:“這樣真的好嗎?”
“別怕,我罩著你。”池宴許道。
話音剛落,一群官差便來了門前。
為首的是謝淮岸,身後跟著進城侍衛統領,浩浩蕩蕩的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