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許哭的滿臉淚水,謝淮岸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別哭了,我還好好地,你這樣搞得好像我已經死了。”
“嗚嗚嗚……我好難受。”池宴許從他懷裡抬頭,淚汪汪的。
謝淮岸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說得太嚴重了,小傻子哭成這樣,他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道:“別哭了,再哭我就……”
“就什麼?”池宴許擦了擦臉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有些茫然。
謝淮岸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道:“我就想欺負你了。”
想要你哭得更兇一點。
所以,他覺得自己並沒有池宴許想的那麼好,他心裡藏著很多壞心思。
他想要他更在意自己一些,他想他哭得更兇一些,甚至想要欺負他。
“啊……”池宴許訥訥的看著他,臉紅紅的,突然有些害羞了起來,問道,“你……你這麼有興致嗎?可是你的腿……還有你肩膀上的傷都還沒好了。”
謝淮岸笑了笑,正想說那就算了,改日等他好一些再說。
池宴許忽然躍躍欲試,俯身壓在他身上,低聲道:“那我自己來,你躺著就好。”
“……我覺得你興致也挺好的。”謝淮岸單手摟住他的腰,順著他的背脊往下撫摸。
池宴許沒羞沒臊的說道:“我們明媒正娶,難道還不能做這些嗎?”
這是項體力活,頭一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身上,他不過兩次便累的趴在他身上無法動彈了。
謝淮岸末了提著他的腰,結束的時候,力氣無法控制得很好,肩頭的傷口有點裂開了,出了點血。
兩個人躺在一起休息了好一會,謝淮岸替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他懶洋洋的躺在被窩裡不動彈,謝淮岸坐起身揹著池宴許,將自己肩膀上的繃帶給揭了下來,結痂的傷口出血了,不過不是很嚴重。
他喚了人替自己拿藥來,池宴許立即起身,說道:“我去幫你拿金瘡藥。”
他下地的時候揉了揉屁股,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騎他比騎馬累,他心裡暗暗評價道。
不一會兒芸兒便端著一碗藥送了進來,正想要喊池宴許,謝淮岸直接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芸兒阻攔不及,緊張的看著謝淮岸。
平日裡喝苦藥從來不皺眉頭的人,此時卻皺著眉頭冷眸看向芸兒,道:“這個藥味不對。”跟他平日裡喝的不一樣,雖然這些草藥熬煮在一起都是苦味,但是苦的滋味卻不一樣,有些可能會加一些涼性的草藥,那味道便會回甘,而有些加了些臭味的草藥,入口則更難下嚥一些。
治療他傷口的藥便是回甘的,而這個粘稠難喝,這滋味好像他之前嘗到過,是池宴許喝的。
他之前想要查一下這個藥的事情,後來便沒有見他喝過了,而且平日裡也活蹦亂跳的很,根本沒有什麼異常,這一次又端來跟前,他看向芸兒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被信任的人背叛滋味,他是最明白的。
芸兒被謝淮岸盯著看,頓時心虛不已,趕緊喊了一句:“少爺,少爺……”
“有什麼話出去說,我想聽聽你的解釋。”謝淮岸冷酷的盯著芸兒。
芸兒如臨大敵,好在池宴許已經拿著金瘡藥回來了,芸兒立即彙報道:“少爺,你的藥……被姑爺喝掉了。”
“啊,你怎麼把我的藥給喝了,這個藥對你沒有效果。”池宴許驚訝的看著謝淮岸,有些尷尬的開口。
謝淮岸問他:“這是你的藥?治什麼的?”
“……嗯嗯嗯額。”池宴許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個。
謝淮岸沒有聽清,池宴許看他肩頭的傷口還在流血,趕緊轉移話題,道:“沒聽清算了,我先給你上一下金瘡藥,你看你都流血了。”
池宴許給芸兒使了個眼色,芸兒立即端著空碗退了下去。
謝淮岸將他那明顯的擠眉弄眼看在眼裡,心中猜疑卻沒有消散,反而更覺得有問題了,他有事情瞞著自己。
他生病了嗎?
謝淮岸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為什麼生病要瞞著自己?不過又細想了一下,他喝了他的藥,他說的是這個藥對他沒效果,所以對他有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