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波人很快在山裡相遇,慕容謙宿推測沒錯,順著他指出的地方,確實找到了水寨的所在地,水匪們奮起反抗,很快便被殺了個片甲不留,剩下一些打算跳水逃走,也都被水裡來兵活捉了。
顧連城看到慕容謙宿的時候,不由傲慢的揚了揚下巴,道:“慕容將軍,這裡可不是你的管轄地,你僭越了。”
“睿王殿下,實在是水匪擾亂我平洲百姓,我出兵也是被逼無奈。”慕容謙宿不卑不亢,回道。
顧連城卻不吃他這一套,道:“本王奉皇上命令來剿水匪,你卻捷足先登,我會如實稟告皇上。”
“呵,我倒是聽說睿王殿下六個月前領命,至今沒有剿滅水匪,甚至還讓水匪來平洲鬧事,是睿王辦事不利,還是睿王別有圖謀,我想皇上自有定奪。”慕容謙宿也不遑多讓。
池宴許在人群中看著面容如惡鬼般的顧連城,他已然認出來了,這就是當日謝淮岸說他是“池少爺”的人,他是睿王顧連城。
他已經跑出來了,那謝淮岸了?
水塔寨根本沒有看到謝淮岸人,他會去哪裡?
池宴許盯著顧連城看了半響,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睿王殿下,現在不妄山已經由我接管,請回吧。”慕容謙宿請他離開。
顧連城很氣,卻又拿人多勢眾的慕容謙宿沒辦法,他帶著士兵撤退,從池宴許身邊錯身而過的時候,下意識的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他有印象。
那天不是跟著假裝自己的家夥一道嗎?所有人都被綁了起來,只有他沒有。
不過他也沒有心思多想,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剛剛那人說的話,飛鴿傳書,他要攔截那封信。
“駕!”顧連城策馬離開。
池宴許看他走了,立即急了,道:“還沒有找到謝哥哥,表哥,你快點派人幫忙找找吧。”
“搜山。”慕容謙宿看了池宴許一眼,一聲令下,便開始搜山。
很快又士兵發現了馬蹄的腳印和人行動的軌跡。
池宴許也沒有閑著,每個草叢都找得仔細。
山裡的天氣變幻莫測,不一會兒便烏雲密佈,彙聚了一團烏雲在頭頂,遠處的高山有一半被籠罩著。
眼看著就要下雨,卻依舊沒有找到謝淮岸的任何蹤跡。
“許兒,你先回去,我們幫你找,待會下雨了你會生病的。。”慕容謙宿道。
池宴許不要,道:“就是因為要下雨了,我才不能走,多個人多一份力,不然他的蹤跡肯定都被沖沒了。”
“許兒……”慕容謙宿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說了句,“你說弟夫這麼聰明,說不定他已經脫身了。”
“不是的,剛剛那個睿王,顯然也在找什麼。”池宴許道。
他想到了見到顧連城時候的情形,他臉上還有繩子綁出來的痕跡,謝淮岸在水寨肯定糊弄過去了,但是顧連城卻來尋仇了。
池宴許知道小說的劇情,劇情雖然大多都在寫他跟謝淮寶的愛情故事,可是見微知著,他破平洲的事情,便可以看出他是個不擇手段的人,最後在朝堂的亂局中他能登上皇位,城府必定極深。
謝淮岸肯定在這裡。
“我要找見到他安然無恙,我才安心。”池宴許鄭重的說道,然後走進了深林更深處。
搜了一圈,都沒有任何搜獲,瓢潑的大雨從天而降。
池宴許被淋得渾身濕透,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芸兒給他找來蓑衣,心疼不已:“少爺,姑爺說不定已經回去了。”
“我知道了,我們找錯了地方。”池宴許被雨淋了,腦袋也清明起來。
怎麼可以順著馬蹄的印子找人,那都是顧連城他們一群人留下的,他們找不到人,才會留下那些痕跡。
他應該往無人行跡的地方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