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又不是不知道崇皇叔的眼線多厲害,今天或許不知道,明天肯定就知道了。”
“皇帝不會有事,您呢,難免不會被問責。”
周泊群也知道這個道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真是昏了頭了。
但是一瞧見皇帝那可憐的模樣,一想到他連皇宮都沒出去過,心就軟了,什麼昏頭的事都幹得出來。
周泊群從十幾歲起便帶兵打仗,見到的都是皮糙肉厚的大漢,他哪裡見過像陛下這樣身如美玉,冰雕玉砌般的人物。
更何況,他單身了這麼多年,昨日頭一遭體會那種滋味,對待他們這位小陛下,他是有別的心思的。
他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一點都不想見他不開心。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被迷昏頭了。
周泊群嘆了口氣道:“你罵吧,我知道我做錯了。”
“我說你,他現在就盯著你呢,就想著找出你的錯處,你怎麼還眼巴巴的往上湊。”
周泊群被張副官罵的心生愧疚,他道:“我……唉……罷了,罷了。”
晚上吃了飯,周泊群精神頭還不錯,甚至不太擔心明日崇皇叔的為難。
總不會把他一個剛打了勝仗的將軍發配到死牢裡,既然死不了,磋磨也就磋磨了。
他休憩在了平日裡不怎麼休息的偏房裡,躺在床上,還能聞見那香味。
小皇帝平日的薰香和先皇喜愛的龍涎香不一樣,他燻的香是花香,似乎是鬱金香和梔子香混起來的味道。
那日他親人的時候,也聞到了這香味。
似乎人對於氣味,總是能攜帶回憶,他聞到這香,便能回憶起那天的滋味。
躺在這床上,閉目睡去,他便被這香氣包圍,做了個迤邐的夢境。
夢中他只見到一雙白嫩的腳,那人遞到他的口前,他便如同瘋狗一般,將每一處都舔舐過去,體會著眼前人的每一次輕顫。
天未亮,他便習慣性的醒過來,等他發現褻褲裡的事情,厚厚的臉皮也鬧了個大紅臉。
周泊群避開下人,自己打了盆水,將褻褲洗了,掛在隔條上。
然後他便按照慣例,起來晨練,揮舞著他那重三十斤的長刀。
張副將也是要晨練的,但是比他晚一些,等到了院子裡,看到那褲子,他神色複雜的說道:“將軍,您確實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就娶門親事?”
“再不濟,抬個妾也行,別憋壞了。”
周泊群大刀揮出,嚇得張副將連連後退。
“將軍,怎麼還動上手了?老 處 男真可怕,說都說不得兩句。”
周泊群:“……閉嘴。”
耳尖發紅,已是有點惱羞成怒了。
……
皇宮中,相吟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天已經亮了。
不知什麼時候,皇叔已經來了,正坐在他的床邊,目光瞧不出喜怒的看著他。
相吟撐著胳膊坐起來說道:“皇叔有什麼事嗎?怎麼不去早朝,來找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