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將軍這麼守規矩的一個人,從來不收禮賄賂,軍情也是實打實的上報,從來不像其他將領一樣把功勞都安在自己頭上。
如今這是怎麼回事,被下降頭了?
把皇帝帶出宮,這特麼要是崇皇叔知道了,不砍了自家將軍的腦袋?
往小了說,這是陪著皇帝胡鬧,往大了說,這特麼是謀反啊!
張副將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還不想死啊,他還想多活幾天!
“別廢話,去準備,有什麼罪責,我一力承擔,誅九族也輪不上你。”
張副將被罵了一通,總算是去準備東西了。
當他準備好東西回來之後,他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雖然他天天罵皇帝,看似好像一點也不怕,但那畢竟是皇帝!
張副官在外面猶豫半天不敢進去,直到自家將軍回來,把他手裡東西接過去,然後直接走了進去,還砰的一聲關上門。
張副官心裡八卦心冒了出來,他連忙跑到窗戶,想往裡看。
砰的一聲,窗戶被放下來了,差點砸到他的鼻子。
張副官驚呼一聲,心道,完了,他家將軍真的是被下降頭了。
關了門窗,屋裡有點暗,周泊群坐在床邊,看了看躺著睡著的陛下。
陛下似乎是極其嫌棄他那剛縫的被子,寧可裹緊自己的衣服,也不碰一下。
陛下的身量不高,人又單薄,蜷縮起來的時候,便看起來有些可憐。
他沒有叫醒皇帝,而是直接用銀針沾了白酒,將水泡捅破了。
因為針紮的疼,睡夢中的皇帝皺起了眉頭。
周泊群將膿水弄出,上好藥之後,又給皇帝的腳裹上了一層白綢。
做好這些,周泊群便出了門,坐在門口,像是守衛著主人家的大狗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色,打坐恢複內力。
日頭西斜,天氣也涼爽了一些。
因為是夏日,所以白晝很長,周泊群等天快要暗下來的時候,去叫醒了皇帝。
“陛下,天快黑了,該回宮了。”
相吟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什麼也沒說,只是對著周泊群張開了手。
“得罪。”
因為皇帝在睡,揹著是有些不安全的,周泊群便橫抱著小皇帝,將人帶離了西山居,朝著皇宮而去。
西山居距離皇宮非常近,可以說就在皇宮外,幾步路的事。
崇皇叔之所以把這個地方賜給周泊群,也是存了戲弄的心思,近水樓臺先得月。
將相吟抱回了皇宮之中,又把人交給大太監,周泊群這才離開皇宮。
他走的很穩,皇帝回到寢宮的時候,都沒醒過來,依舊在睡。
周泊群回到自己的住處,見到了一臉複雜的張副將。
他走上前拍了拍張副將的肩膀,跟他解釋了幾句,換來了張副將難以言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