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吟又笑了笑,那漂亮又昳麗的臉頰,像是芙蓉花的花瓣,欲放未放,眼睛也像是月明星稀的夜晚,亮堂堂的。
“那我不睡了。”相吟聽話又乖巧的說道。
姬崇攏攏他睡得皺起來的袍子,開口道:“三日後,便要舉行宮宴了,人選都擬定了嗎。”
相吟聽到姬崇講正事,目光一頓,有些受傷道:“你來找我就是說這事嗎。”
“自然是因為想你了才來看看,不過是順便說說散話。”
相吟便又高興起來了,他道:“宮宴的人選不一直都是皇叔定嗎,今年也由皇叔定吧。”
“阿相你可還記得我說,討厭一個人有的是辦法整治他。”
“記得啊,皇叔說的話我都記得。”
姬崇便又道:“這次的宮宴,你將周將軍也叫上,我讓你看場好戲。”
相吟疑惑道:“為何不直接將他寫進名單呢。”
那當然是因為,周泊群知道是他擬的名單,肯定要稱病不去了。
“我直接寫固然可以,但周將軍剛打了勝仗,若是由你相邀,百官們定會認為阿相是個大度之人,不僅沒因為周將軍搶了你的功而不滿,反而大度的獎賞他。”
姬崇與周泊群同窗幾載,自認還是瞭解他的,若是皇帝相請,他必然會赴約。
相吟眼睛一亮道:“好!我聽皇叔的。”
姬崇自認為將小皇帝哄得服服帖帖的,又陪著他說了會兒話,姬崇便回去繼續看摺子了。
姬崇其實這計謀很簡單,就是用舞女髒了他的名聲,但是這招縱然下三濫,卻百試不爽,有時候對周泊群這樣算無遺策的人,就要用些這種下三濫的辦法才能起效。
第二天上朝,相吟親自開口邀請周泊群參加宮宴,周泊群答應了。
一日後的晚上,周泊群赴宴,他的副官因為沒有獲得邀約,只能帶著馬在外面等著。
宴會上言笑晏晏,舞女舞動紅綢,姬崇讓相吟灌了周泊群好幾杯酒。
皇帝的酒是不可能拒絕的,而周泊群的酒,又不是普通的酒,幾杯下肚,周泊群便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從席上外出。
相吟偽裝出一副興奮的模樣,對著一旁的大太監道:“朕喝多了,跟我一起出去吹吹風。”
大太監滿臉愁容道:“我的祖宗誒,您快別想一出是一出了。”
相吟離席,姬崇卻不行,畢竟姬崇不像不懂禮數的皇帝,他得料理好百官。
有時候太過完美的人設也是一種束縛。
相吟出了門,便瞧見周泊群被人架著帶走了,他興沖沖的對著旁邊的太監道:“走,看好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