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車廂門口,我站了一會兒什麼都沒發現才走了回去。
如果我沒看錯,我在鏡子裡看到的人是顧天寶。他能出現在這裡太奇怪了,這裡不是他出現的地方。
我回到豆包所在包廂,看到一切正常。但是,我的右眼不停的跳了起來。莫名的,我覺得有點害怕。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有一種說清楚的心神不寧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昨天下班時何蕭的反常,眼睛又是一跳。我再也忍耐不住了,這種時候寧願多疑,也不託大。
我給何蕭打了電話。
他在那邊沉聲問:“出發了嗎?幾點到?”
“何蕭。”我頓了一下,“我們是坐火車來的,現在剛到河北境內。我剛才好像在火車上看到顧天寶了。不過,我追過去,沒發現他,好像是我看花眼了。”
“顧天寶?”何蕭反問。
“嗯,我心神不寧的。你昨天晚上叮囑我的那些話,讓我特別不安。”我說。
在何蕭面前,我確實比較輕鬆,不管是猜測的還是真實的,我都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和他說。
何蕭罵了一句髒話,對我說:“陶然,我建議你回來。”
“為什麼!”我心裡一驚。
何蕭說話做事從來都是有理由的,他不亂說話。所以,他這樣說,肯定有原因。
“昨天我找你就是想和你說的,誰知你連個賭都不和我打,氣得我忘記了最重要的事。”何蕭道。
“什麼事!”我追問。
在這個時候,我沒時間也沒精力質問他其它的。
“昨天我才知道的訊息,顧天寶在這場競爭當中是沒有一成勝算的。這件事,顧一笑不知道,顧天寶剛知道。而且……”何蕭壓低了聲音說,“顧天寶做事很偏執,他從來不計後果。他以為顧一笑拿到了你的公司才贏得了顧坤的信任,所以對你是恨之入骨。”
我愕然,顧天寶這是什麼邏輯。
“你沒搞錯?還是我聽錯了?他的這個邏輯不成立。”我對何蕭說。
“成立不成立你別計較,你和偏執病人打過交道嗎?他們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我明確和你說,現在顧天寶想報復你,你如果信我的話,現在馬上帶孩子回來。這幾天在家裡,同時叫司建連來家裡陪孩子。如果有可能,找到顧天寶好好聊一聊。”
何蕭這番話裡,資訊量很大。而且他說話的方式很奇怪,對一些事很篤定,對一些事很含糊。我馬上意識到,他對我有所隱瞞。
“何蕭,你又兒了事兒只說一半的毛病,好好說,別隱瞞。”我吼道。
他長嘆了一口氣道:“具體的情況我也知道,別人和我說的原話就是這個。他讓我遠離顧天寶,說這個人辦事完全和其他人不一樣,千千萬萬別惹。”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對他說:“好,我在下一個車站下車,然後搭上返京的車。”
說完我掛了電話,直接去找豆包。
看到豆包還在工作人員手裡牽著,我鬆了一口氣。
“媽媽,我要上廁所。”豆包撲過來,趴在我身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