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襲身,著一身麻衣,楚楚動人,醞釀稍許,她才輕聲喚了句蘇大哥。
都說女子最傾人的時候有兩般,一方是動情的時候,還有一方是絕情的時候。
蘇楚步履不穩,笑著不確定的問道:“小妹?”
她笑著回應,像有哭腔。“嗯。”旋即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拋開年紀應有的羞澀,雙手懷抱著蘇楚,哭腔分明卻言辭怔怔說道:“蘇大哥,我喜歡你!”
蘇楚摟著位體態嫋娜的少女,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草藥香,就著酒勁,聽著喜歡二字,早就醉了過去。
畢竟酒為色之媒。
翌日,夜知冬醒來沒見到蘇楚,扶著額往草屋走,行至菜圃,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男女皆有。心裡一沉,越往草屋,越沉幾分,直到門口,見到不著寸縷兩人,小姑娘臉上淚痕分明,哪裡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二話不說,將還熟睡的蘇楚從床榻上拖下,拖到外面,一巴掌勢大力沉的摑了過去。蘇楚清醒過來,見到面色低沉的夜知冬,正想起來說話,被夜知冬一劍橫在脖頸處,不敢動彈,怒聲疑惑問道:“夜知冬,你瘋了?”
夜知冬冷笑一聲,反手又是一巴掌,咬牙怒道:“我瘋了?你四周看看,到底誰瘋了?”
蘇楚四周張望一番,見到一地衣物,回想起昨夜最後似乎是……難以置信問道:“難道,昨夜我?”又用手無奈比劃。“夜哥,你知道啊,我昨天醉成那般,我怎麼,怎麼……”又是一聲清脆耳光。
夜知冬冷哼一聲,罵道:“你他孃的還好意思說?”只是見到事已至此,就算就地打殺了也於事無補,夜知冬閉上眼問道:“糟蹋了人家閨女,你自己說怎麼辦吧。”
老漢昨夜出門行醫,藥材不夠,天才初亮,便從病人家裡出來,回草屋拿藥。
近了草屋,看到這樣的情景,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提了柴刀就要砍過來,夜知冬見狀立馬收了劍,屈膝跪在二人中間。“老大爺,你要殺便殺我吧,是我沒管住,讓他做了這般禽獸不如的事。”
蘇楚也顧不上少許,朝夜知冬喊了句:“夜大哥。”夜知冬想拉著他,蘇楚又蠻橫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夜大哥這事你別管。”也是跪著膝行幾步,歪著脖子懊悔道:“恩人,是我做的孽,你殺了我吧。”
老漢氣的渾身發抖,他那女兒比他命都要重要的多啊。一咬牙,狠著心正想一刀子劈下去。
“爹,住手啊!”本是滿心嬌羞的女子眼見事態無法控制,這才隨便撿了件外衫忍著身體不適,踉蹌過去,抱著老漢的雙手,滿臉悽苦笑容,於先前俏皮性子判若兩人。“爹,是我自願的,你放過蘇大哥吧。”
“閨女,你,怎麼這麼傻啊!”老漢眼眶紅腫,忿怒下血氣上湧,搖搖晃晃就要站立不穩。她見狀不妙,立馬扶住老爹,用手在胸口順了順,半晌後老漢睜開眼,也是知道木已成舟。
兩行濁淚慢慢溢了出來,摸著閨女柔順的頭髮,有氣無力輕聲道:“傻閨女,你咋跟你娘一模一樣的性子。”又轉頭朝跪著的蘇楚怒道:“你得照顧好我閨女,知道不?不然就算拼了老命,做了孤魂野鬼都要找你索命。”
歸去之時,三人二馬,蘇楚懷裡抱著個嬌婉女子,眯著眼,臉上洋溢著真切的笑容。
夜知冬情真意切的讓老漢跟他們一塊北上去長安,老漢只是沉默的抽著旱菸,吧嗒吧嗒,許久之後才望了眼大川,望了眼天台山,拒絕開來。
“這片山的人,離不開我。”
眼見三人離開,老漢老淚縱橫,落寞進屋,屋內一塊靈位,上面是不識字的他找人幫忙刻的。
愛妻杜婉之靈位,夫張弈,女張清。立
“我走了,誰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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