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心裡心心念唸的都是魚腥草,魚腥草說得上是常見又很容易製作的中草藥,將魚腥草洗淨後用大太陽晾曬後個幾天,等到葉子變枯黃後,幹的魚腥草可以入藥,也可以用來泡茶,且也不需要過多照看。
摘回來的魚腥草都在一起,有的不少沾染了泥土,現在做的就是需要洗幹淨,初夏跑到院子裡,打了一桶水,將魚簍提了出來,把魚腥草倒了進去。
“初夏洗這野草幹嘛?”大伯母拿著蒲扇走了過來。
“泡茶喝。”
“用這泡茶喝?不會是你娘告訴你的把?貪吃搞不好你的小命就沒了。”
劉氏正好走了過來,聽見大伯母的話臉上就帶了一絲怒氣,這不是咒自己的女兒嗎?“大嫂,小孩子不懂,摘些花花草草是常事,再說,初夏也不貪吃,早上摘回來的紅果子不是都給栓子了。”
“娘”,初夏看劉氏走了過來,“能幫忙把屋裡的大桶給拿出來嗎?”
大伯母表情悻悻的,“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下。”說完就走了。
等大伯母走了後,劉氏才拉住忙活的初夏,“你摘這麼多野草幹嘛?”
“賣錢”,初夏湊近劉氏,在她的耳邊說道,並沒有打算瞞著劉氏,她還想要劉氏幫忙呢。
劉氏撈起水中的東西,“這不就是秋打尾,這種東西家畜都不吃的,咋能賣錢?要是能賣錢,早就被村裡人給摘光了。”
你們不摘,是因為不知道這東西的藥用價值,要不然還能便宜自己。
“我覺著這很像以前我生病的時候顧大夫開給我的藥引,所以我就想摘回來看看,要不是,也沒有沒什麼損失。”
“我看著就不像,你呀,就是喜歡摘花草,可你這摘得也太多了點。”
多?我還嫌摘的少呢。
“一不小心就摘多了”吐吐舌頭。
劉氏也沒再說什麼,就隨了初夏去,在初夏的催促下進屋拿了大桶,給桶裡放滿了水,將剩下的魚腥草倒了進去,見初夏一個人埋頭清著,也幫忙清理了起來,兩個人一起,速度果然就快了很多。
“你們娘倆個弄啥呢?”蔡氏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又是“哎呀呀,怎麼用了這麼多水?打水仗啊!”
“娘,我們在洗秋打尾。”
“老二媳婦不是我說你,洗這玩意幹啥?你這費水費燈,天天不掙錢還只曉得花的,咱家哪裡經得起你這樣折騰”,蔡氏又擺起了訓人的姿態。
“奶,我娘可沒有白花也有掙錢,天天繡花眼睛都快壞了”,初夏算是明白了,這老太太是怎麼看自己家都不順眼吧。
劉氏拉了拉初夏的衣裳,讓她別說話。
蔡氏倒是沒想到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孫女這時候開口了,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叉著腰道:“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插嘴的份,還沒說你呢,都多大了還整天野不幹活,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就你這樣小心以後嫁不出去,看誰要你。”
蔡氏的嘴就是毒辣,哪裡有親奶咒自己孫女嫁不出去的。
“老婆子,在外面瞎嚷嚷什麼,進屋給我找找,竹蓆你給我收哪裡去了”,張老爺子站在門口喊道。
“來了,不就放在那角落裡面。”
待蔡氏走後,劉氏才對著初夏道:“你奶就那樣,娘已經習慣了,聽著就過去了,你別和你奶頂嘴,這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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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少,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