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寶指著易蔚藍道:“你就是君寶、君山口中那個有錢的二姨父?”
絲蘿本來不看好二妹和易蔚藍的關係,從濱海回來之後也就什麼都沒給吳三寶說,只是兩個孩子天真無邪,一早就把二姨父的事情炫耀出去了。
吳三寶眼珠子咕嚕轉了幾圈,腦袋裡在飛快地盤算著。雖然他很想要兒子,可是現在的他肯本就撫養不起。剪秋蘿是名校的教授,一定能把兒子培養成才。
吳三寶唯一擔心的是剪秋蘿絕對不會讓兩個兒子認自己。
看著吳三寶猶豫的神情,易蔚藍蹲到他面前道:“有了錢,你和那個張臘梅想生多少個孩子都可以,可要是沒錢,你覺得那個張臘梅還會跟著你嗎?”
易蔚藍的話一下子說到了吳三寶的心坎裡,長期混跡社會的他最清楚的就是錢的重要性。
思考一分鐘,吳三寶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一百萬!”
易蔚藍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好!你要是敢失信,小心我找人打斷你的腿!”
這一頭,吳三寶和易蔚藍達成了交易,另一頭的病房裡,所有人都圍在絲蘿的病床前,聆聽她最後的心願。
君寶和君山趴在母親的身上,不停抽泣。絲蘿抱著兩個孩子感激又歉疚地看著二妹。
剪秋蘿哽咽道:“大姐,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都告訴我。”
絲蘿用盡所有力氣用喉嚨裡發出了兩個字,雖然模糊,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那兩個字是——回家。
大家都清楚,絲蘿說的家絕對不是和吳三寶租住的那個家,而是她和妹妹們一起長大的鄉下老家。那個讓她有最美好回憶的地方。
這時,三姐妹緊緊相擁坐在易蔚藍的越野車裡,想要留住這最後的溫情時刻。剪爸爸剪媽媽則帶著兩個孫子坐在計程車裡。
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後,那熟悉的家還有熟悉的田地終於出現在眼前。
易蔚藍從後備箱裡拿出之前在縣城裡買的輪椅。剪秋蘿和綠蘿小心翼翼把絲蘿扶到了輪椅上。
剪秋蘿輕輕地說道:“大姐,我推著你到處走走看看吧。”
絲蘿微笑著點頭。
剪秋蘿慢慢推著姐姐在前面走著,剪爸爸剪媽媽一行人則在後面慢慢跟著。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剪秋蘿感慨萬千。
那長著冬麥的地好像還是老樣子,可是它旁邊的寬闊的水泥路又在訴說著不同。那棵上百年的大黃角樹還在,只是樹下的茅草屋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二層磚瓦房。從前熱鬧的鄉間小路,此時卻寂寥冷清,偶爾幾個孩子和老人走過。
走到一棵大約三十米高的桉樹下,剪秋蘿停了下來,她努力剋制著心中的哀傷說道:“大姐,你還記得這棵桉樹嗎?小時候我被狗追,爬到這棵樹上不敢下來,是大姐拿著棍子把狗趕跑的!”
說起往事,絲蘿臉上露出了一摸溫柔的笑容。
剪秋蘿用手指著前面的一塊撂荒地說到:“那裡原來是一片玉米地吧?我記得小時候和阿媽賭氣跑出來,就在玉米地裡睡了一夜,還是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大姐找到我的······”
說到這裡,剪秋蘿的聲音越發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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