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症來的奇怪。”
“今日在朝堂駁了一個政令,他們像是早有預料……”
“也不知是何人,又與府中何人勾結。”
看到這裡,裴意心中一個咯噔。
當年,養母也染病臥床後,曾多次安慰她,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
時日久了,她也當真了。
只感嘆上蒼不公,養父養母那般好的人,卻要被病痛折磨。
此刻,看見這些東西,她如何不明白。
恐怕,養父染病從始至終就是一場陰謀。
只不過幕後之人是誰,裴意沒有頭緒。
養父養母待她極好,裴意既然已經知道了,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只是,她一個孤女,手中一點權力都沒有。
而暗害養父之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事辦到這個份上,八成是手眼通天的朝堂重臣。
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裴意腦海之中閃過一道身影。
傅硯辭!
他真是好算計。
他怕是已經得知養父的死並非意外,卻一直沒有告訴自己。
虧得今日早上她還疑惑,為何傅硯辭會這麼輕易地走了。
竟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將手中的信紙小心折好塞入荷包,裴意一刻也不敢耽擱,徑直回了王府。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昨夜一夜未歸,嚇死奴婢了。”
南煙一直留意著府門的動靜,瞧見裴意的身影時,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胸腔。
老天垂憐,自己這小命總算保住了。
“小叔叔在哪?”
“暗遠堂。”
暗遠堂是傅硯辭的書房。
話落,裴意提著裙襬,直奔暗遠堂。
門被敲響,裡邊卻沒有動靜。
裴意蹙了蹙眉,抬手又敲了敲。
這一次門開了,只不過裴意瞧見的卻不是傅硯辭。
“王姐姐,你也在這裡。”
裴意瞧見面前之人愣了愣,心尖立刻被酸澀包圍。
傅硯辭還真是個大忙人。
白日裡陪著王靜徽,夜裡又與自己糾纏不休……
心中難受,眼眶也跟著脹痛。
不過,裴意心裡很清楚,如今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