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來嗎?我隱約有點緊張。
就在我關上門轉身想打個電話給王醫生的時候,他的那張大圓臉倏然出現在我眼前。
“王,王醫生。你可嚇死我了。”我拍著驚魂未定的靈魂。
他卻衝我擺出一個笑臉:“來問結果啊?來,進來。”
我看到他的表情,心裡稍微輕鬆了些,便跟著他走進辦公室。
他問我好訊息和壞訊息先聽哪一個。
“反正都要聽,壞的先說吧。”我倒是不在乎先後。
“壞訊息是專家們會診後得出的結論和我之前的推斷一樣,如果血塊繼續存留在那個位置,不僅失憶不會自愈,而且智力也會漸漸受到影響。”王醫生恢復了認真的表情。
我沒說話,陳懇地看著他,該說好訊息了啊!
他眯起眼睛:“好訊息呢,就是國際權威的腦科專家盧瑟教授會在兩週後到訪江城參加一個國際醫學學術論壇。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的手被稱為上帝之手,或許他有辦法幫助晴川。但據我所知,他的手術已經約到了明年,而且不接急症,性格脾氣有些古怪,是個難搞的老頭兒。如果你想去找他幫忙,可能要費一番心力,還不見得成功。”
“也就是說,能透過手術讓血塊消失的人,全世界可能就只有他自己?如果找不到能夠做手術的醫生,我就只能祈禱血塊被自行吸收掉?”我確認道。
王醫生略一沉思,道:“可以這麼說。”
“那他手術的成功率有多高?”我問。
王醫生看著我:“他所經手的案例,是100%,零失誤。晴川這裡,我保守估計,也應該會有百分之八十。當然,這機率對病人本身而言,只有0%和100%的分別。”
“80%?”我重複了一遍。
百分之八十,對我而言,已經近乎奇蹟了。然而王醫生說得也對,對於楚晴川而言,沒有大機率和小機率之分,只有成和敗。
所以,我不敢賭。這次,賭得是他的命。
“你回去考慮考慮,也問問病人的意見。”王醫生似乎料到我的猶豫,並不急著等我的答案。
“盧瑟教授的行程安排或者聯絡方式能給我嗎?”我雖然還沒決定,但也要提前做好準備,免得臨時慌張。
王醫生點點頭,說:“明天我會託人打聽,有了訊息就告訴你。”
我再次向他道謝,起身離開。
這件事,我該和誰商量一下?我要告訴楚晴川嗎?他會怎麼做?如果我們角色互換,失憶的人是我,他會怎麼做?
我想得出神,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不好意思。”我急忙道歉,同時看到了對面的男人,居然是戰江。
“戰先生。”我打過招呼。
他衝我淡淡一笑:“晴川怎麼樣了?我過來看看他。”
我搖搖頭,他便明白楚晴川還是老樣子。
“今天專家會診的結果如何?”戰江的沉著,讓我剛才不安定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
他這樣一問,我霎時想到,或許我應該徵求他的意見。
畢竟,他是楚晴川的父親,雖然沒有養育之恩,但作為父親的愛是不會假的。
況且,他還是一位有膽識的長者。
拋開感情因素不談,他是一個好的商議物件。
因此,我如實地向他轉述了王醫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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