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錯?要度過一個沒有愛意的童年?
我呢?面對那樣的人渣父親,好在我還有外公。
命運從來不會給我們選擇投胎的機會。
“驕陽,我真地對這些一無所知。那時候命都叫了出去,無瑕去思考家裡的事情。我承認我是個罪人,所以我也在用苦行的方式去贖罪。這幾十年我沒有真實的身份,也不被認可,只能以線人的身份行動……我知道說這些無濟於事,謝謝,告訴我這一切。”戰江言辭真摯,說到最後,我已經不忍心再苛責他。
“你的身份恢復了嗎?”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嗯,靠著你提供的資料,小川呈報了上級,終於把我當初被內奸擦除的檔案補上。感謝慕白,一直都為我保留著它們。”戰江不勝唏噓的表情,讓我卸掉了“長矛”。
“那你能帶我去見見楚晴川嗎?”我想他既然成了體制內的人,幫我這個忙應該問題不大。
戰江擰眉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問我:“你現在的狀態,沒問題嗎?”
“沒問題,很好。”我這次學乖了,輕輕地轉身下床,穿拖鞋,雖然不是一氣呵成,但也表現地很正常。
天知道我腳底下好像踩了一朵棉花。
“那跟我來吧。”戰江比姚君痛快地多,我聽到他答應下來,心跳就開始撲簌撲簌地加快。
意外的是,我在進入ICU的通道里,看到劉一線正背對我站在巨大的玻璃牆外,她一動不動地看著裡面躺在病床上,全身插了許多管子的人。
我只憑那裡面的畫面,就好像聽到了病人吃力的呼吸聲。
我駐足,不想去打擾那個安靜的,凝視自己丈夫的女人。
我想起楊不悔的話,心裡篤定這個女人一定是什麼都知道了,只是她不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而是把擔心和期待都藏在心底。
她向來穩重,能裝得下事兒,可這一次,未免有些太過沉重。
我看到她撫了撫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後頭也不回地從出口離開。
因為出入口是背向的,所以她並未發現我在後面。
等我走到觀察區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個幾乎同樣的插著管子的男人。
連續不斷地輸液讓他們的身體和臉龐都有些浮腫。
“楚晴川,我來了,你能感覺到嗎?”我在心裡默默地問。
他的病床在外側,邢景的在裡側,所以我看他還算清楚的。
“楚晴川,你要快點睜開眼睛啊!只要你活著,我們什麼事兒都好商量,聽見了麼?如果你感覺到我在,就動動手指吧。”我期待著,幻想著電影或者電視劇裡的奇蹟能發生。
可是,這畢竟不是戲劇,他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我輕輕嘆了口氣,一股失意地情緒湧上心頭。
“唉,你說咱兩,為什麼總是這麼陰差陽錯?我現在倒是覺得,在AC的那段日子,比後來要美好得多。”我開始了自言自語。
作為走後門進來的人,我不敢逗留太久,怕沒有第二次,說了幾句話之後,我便依依不捨地離開。
然而直到我走,楚晴川的手指也沒有動過,我有點失落。
可就在我出了ICU後,一個噩耗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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