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忘不了我,連買房子都要做我的鄰居。”他說著,就走進客廳,撕開一個紙箱,掏出打包好的衣服。
我不解地望著他,好奇心驅使我走進客廳,左看右看。
裡面的傢俱都蒙著灰色的布,但看得出來裝修很好,灰白為主的色調,符合某人一貫的審美。
這裡真的是他投資的房產?我倒是想起來他曾經說過,他在江城還有幾套房子。
我反駁道:“口說無憑,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搬到我隔壁的?呵呵。”
他接著就從旁邊櫃子裡拿出一袋子檔案扔在我面前的沙發上,揚起一些灰塵。
“喏,看看房產證上的所有人是誰。”他衝我揚了下頭。
我抱著打破砂鍋紋到底的探索精神,彎腰拿起那紙袋,找到房產證後,被現實無情地鞭笞了。
產權頒發日期比我買房還要早兩年,但房產所有人的名字卻不是楚晴川。
“呵呵,是不是你所有的房產都是蔣豪城名下的?你兩沒去公證登記真是可惜了。”我看著房產證上的產權人姓名,著實無語。
“他的就是我的。”楚晴川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了上衣。
我急忙轉過身,背對著他。
“怎麼了?害羞什麼?我身上哪塊肉你沒看過,沒親過?”他的聲音由我身後傳來,越來越近。
“你別過來啊!你說的是以前,現在我們沒有關係,你再不要臉,我馬上拍下來發到朋友圈讓大家看看耀世的艾總耍流氓。”我掏出手機,就開啟了相機。
“那你快拍,我馬上脫褲子了。”他無恥地說。
我當下便轉身將攝像頭對準了他,他馬上比出一個V型手勢,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愛驕陽。”
“……”我對此人十分無語。
最終,他還是當著我的面換了衣服,從裡到外。
當然,我還是選擇了背對他。
“遠親不如近鄰,以後有什麼事就來敲門。如果覺得不方便,我過兩天就找人把兩間屋子打通。我找人看過,那不是承重牆。”他一邊換衣服,一邊打著小算盤。
“不用,謝謝,麻煩你管住自己的腿。”說實話我很喜歡這個房子,現在突然出現了這麼個鄰居,討不討厭先不說,我感覺以後清閒的日子怕是沒有了。
我本來準備坐動車去的,結果因為臨時買不到票,最終只能選擇開車,車程在四個小時左右。
然而一想到要和楚晴川在車裡待四個小時,我就頭疼。
一上車,我索性閉上眼睛裝睡。
車裡播放的還是我以前喜歡的那些樂曲,我很久沒聽過了,居然真地就靠在座位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目的地。
“驕陽,醒醒。”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時,我朦朦朧朧地醒過來,有那麼一瞬間,我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楚晴川指了指前面,“燕城腫瘤醫院”幾個大字赫然在目。
我的心跳漸漸快了起來。
這時,楚晴川拉住我的手,篤定的眼神看著我說:“驕陽,你母親的情況不太樂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哦。”我心裡打著鼓,感覺腦子已經不轉了。
多年前我在醫院照顧外公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儘管我對自己的生母沒什麼感情,但我想外公如果在天有靈能看到我們,一定會很傷心吧?
我沒想到,這次的相見,竟然成了永別。
而且,我知道了一個殘酷的真相。
成慕白告訴我,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死後,這世上便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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