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過魚嗎?”他答非所問。
“嗯。喬銳帶我海釣過。”我如實回答,並沒有多想。
他頓了兩秒,說了句:“釣過就釣過,不用強調和誰。回來我帶你去釣。”
“不用了,暈船。”我立刻回絕,同時卻留意到男人臉上掠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
這傢伙,又打什麼壞主意了吧?我心想。
“你是說,蔣豪城是魚餌?”我想起剛才的問題。
他沒回答我,用公筷給我夾了一份水晶餃。
昨晚一頓折騰,把我餓的不輕,加上晚飯也沒怎麼好好吃,看到這些美味早點,我便將那些疑問暫時拋諸腦後,專心對付起食物。
飽餐之後,楚晴川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剛開始愣了神,轉而想明白,就對他說:“你準我兩天假,我自己去就可以。”
“走吧,回家換身衣服。”他起身,罔顧我的要求。
他決定的事,我要改變,不僅不容易成功,還要下一番功夫,鑑於此,我決定不再阻攔他。
他把我送回家,很自然地跟在我身後。
我開單元門的時候,回頭說道:“麻煩你在樓下等我。”
他置若罔聞,還厚臉皮地說:“請同事去家裡坐坐不是禮儀麼?”
“同事有睡在一起的嗎?還是男同事。”我回敬道。
“那就更應該上去坐坐了。”說話間,他已經和我前後腳邁進了電梯。
我面對著電梯的鏡子,看到身後的男人一臉得意。
“你不用回家換衣服麼?”我瞟了鏡子裡的他一眼。
他笑笑,沒說話。
我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也不想問他。
他這種人吧,就是你越關注他他就越來勁,冷處理還不一定能順心,我才不去刺撓他。
進屋後,我告訴他冰箱裡有水自己拿,便匆匆回到臥室去找衣服換。
等我換好出來,他正站在書架旁,負手看著照片牆上的那些旅行照片,它們記錄了我這三年的足跡。
“喂,走了。”我喊了他一聲,他好像沒聽到。
我好奇他在研究什麼,就走到他身邊,他正看著那張我和喬銳在北極看極光的照片出神。
“我換好衣服了,走吧。”我又說了一遍。
他好像忽然被人從另一個空間拉回來,微微愣了一下,才轉過頭看我說“好”。
等出了門,他卻對我說:“來我家坐坐吧。”
我有點蒙,只見他徑自向右側走去,掏出鑰匙開啟了我隔壁的房門。
這傢伙,昨晚好像還說要送我回家認認門的吧?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怎麼成我鄰居了?
此時,男人站在門口,挑眉示意我進去。
我藏起心裡的好奇,故作淡定地走到門口,從外面看到客廳裡有序地放著幾個還沒開封的大紙箱。
我買房的時候問過物業,物業說我隔壁常年無人居住,應該是房東用來投資的產業。
我狐疑地扭頭去看楚晴川,問他什麼意思?
他咧開嘴笑,牙齒輕咬在下唇上,頗為得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