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揹著我做過很多事麼?有瞞得住嗎?”他繼續反問。
“……”
“後來我想了一下,那些事從她口中說出來,或許比我親口告訴你要更客觀。”他沉聲道。
“既然你上一次參與了行動而且全身而退,這次再去,他們不會懷疑嗎?”這個問題我在和姚君見面時就一直存在心裡,儘管姚君當時給我解釋過,但我還是覺得很危險。
楚晴川大概認為我是在關心他,俯首輕吻了下我的耳廓。
“當初我被捕後一直是以重犯的待遇關押審訊的,與其他同犯無異。我聘請了最好的律師團辯護,得到了保外就醫的機會。總之,表面和內裡的功夫都做到了位,有心調查的人絕對不會查出任何紕漏。這也算是組織上對於臥底人員的變相保護。
驕陽,我其實很幸運。你不知道的是,有許多臥底人員不是終身無法脫離那個環境,就是在誘惑下變節,更有人在任務結束後歸隊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後,再被從前的仇家追上門,禍及妻兒。當時的我不想繼續留在體制內,就決定離開國內,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陌生環境去,一切重新開始。
美國的多元文化具有包容性,所以我選擇了那裡。後來就認識了豪城、瀾依、伊森他們,一個人在異國奮鬥難得能遇到合得來的同胞,他們就像我的弟弟妹妹一樣,對我也非常關心。從那時候開始,我覺得自己的生活步入了正軌。
再後來,我的事業有了起色,接了夢姐、韓璐還有笑笑過去,又認識了李語彤。”
說到這裡時,他低笑一聲,說道:“後來的後來,你就出現了。”
我抿了兩下唇,伸手搭在了他扶我腰的手背上。
“驕陽,對不……”他還沒說完,我就感覺身後的男人有些搖晃。
我轉過身,看到的是一張眼瞼微闔的臉,他蹙著眉心,表情有些痛苦。
我扶著他走到床前,想讓他躺下休息,可他卻直接把我扯進他懷裡,讓我坐在他腿上。
“你別鬧,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我說著,就輕輕去掀他衛衣的下襬。
“呵呵,想看我就直說,別找藉口。”他閉著眼睛,嘴唇輕佻,似乎很開心。
我沒理會他,然而手剛碰到他的肌膚,就感覺到了一點黏膩。
我的心一驚,難道流血了?
楚晴川這時呼吸粗重,似乎意識已經不那麼清醒。
“當初我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無論怎麼做,都會傷害你。其實,臨走前我很想見你一面,可你拒絕了。你是第一個讓我失去理智的女人,在機場見到你的時候,我甚至以為是錯覺。能在臨走前看到那麼美的你,是上蒼對我的眷顧。”此時的他語速很慢,好像在回憶,又像喃喃自語。
這樣的話,在清醒時,怕是也沒有特別合適的場合說出來。
我壓住心中的酸澀,拉起他的衣服,就看到之前的鞭傷果然有的又撕裂了。
原來我當初下手那麼狠……
這時我反應過來,腰上的舊患復發應該是賽車的時候被我用力抓的,還有剛才在情人壩他不顧及地欺負我弄傷的。
我看著似乎已經熟睡的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男人,到底是成熟還是幼稚?
我把他放倒在床上,這一次他很配合,乖乖地躺下了。
就在我給他蓋好被子的時候,他忽然說了句:“明天我陪你去燕城。”
我抬眼看他,他依舊閉著眼睛,呼吸勻稱。
燕城,是姚君告訴我的,我母親所在的城市。
還不等我從錯愕中回神,他又說道:“驕陽,你父親是個英雄。這麼多年,他承受的誤會太重了,我一定會為他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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