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還好,只不過一定會留疤,以後不能露背了。
我說那就不露了,露給誰看啊……
我躺在病床上,仰面望著天花板的格子,一個一個地數過去,總也數不清楚。
當我聽到病房門響,一個黑色身影走進來,我急忙閉上眼睛裝作在睡覺。
我能感覺他慢慢靠近病床,好像還帶了東西放在床頭櫃。
身上的淡淡香水味很熟悉,我手心馬上就出了汗,緊張地不行。
是他嗎?是吧。
當我感覺到他坐下來時,我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雖然我不認識他,但他身上的正氣太強,讓我忍不住細細打量他。
劍眉星目,面板黝黑,身材筆直端正,最重要的,這坐姿,很軍方。
“醒了?感覺怎麼樣?”他對我直白的眼神並不抗拒,反而和我對視。
“是你救了我嗎?你是什麼人?”我直接問。
他也痛快,直接告訴我他是警察,昨晚執行任務的時候路過那裡,恰好看到我正在被侵犯。
我盯著他,他絲毫不躲閃我的目光,我覺得他不像在說謊。畢竟當時的確有一輛警車過去,說不定後面還跟著沒鳴笛的。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和楚晴川的確很像。我或許因為這氣息幻想成了楚晴川,而且他話不多,也符合救我的那個男人的特徵。
後來想起我真是蠢,人家是專業審訊的,我居然去判斷他說沒說謊?他不把我騙得團團轉都算對我高抬貴手了。
“謝謝,要不是你我就完了。”我發自真心地說。
忽然我心裡一驚,如果是他的話,那我說的那些話和做的事……我的天,到底是不是夢?如果不是夢,他還親我了?
不敢細想,我旁敲側擊地說:“聽醫生說我送來的時候發高燒,當時沒說什麼胡話吧?我實在記不起來了。”
他很自然地回答說“沒有”,並且告訴我他救起我以後我就暈倒了,只是說了些夢話,聽不明白。
我放心地哦了聲。
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落。那樣的傻話我以後不會再說,也許就是天意,我好不容易說出來的真心話,沒有讓楚晴川聽見。
反過來想想,如果他聽到卻不為所動的話,我豈不是更丟臉?簡直傷心太平洋。所以我應該覺得慶幸才對!
我愣神之際,警察同志說看我狀態不錯可以開始錄口供了。
“您貴姓?”我怎麼都得記住救命恩人的名字呀。
他亮澄澄的眼睛看著我,說:“邢景。”
“哦你是刑警啊,那真是厲害了。不過你貴姓啊?刑警隊伍挺龐大的,我想給您送個錦旗總得寫名字呀。”我客氣地說,心想這警官怕是閱讀理解不太好,我明明問得是名字又不是職業。
他舔了下唇,再次說道:“我姓邢,名風景的景。錦旗就算了,不需要。”
空氣裡瀰漫著尷尬的因子。
我急忙恭維:“人如其名人如其名,這名字起的真有預見性。”
他一看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話不多,沒搭理我的貧嘴直接開始給我做起筆錄。之後他說既然醒了,就趕快聯絡家人過來照顧,以後他就不來了。
我千方百計想留救命恩人的電話都沒成功,遂放棄努力。
等他走後我拿起手機,才發現劉姍給我發過資訊。
“驕陽姐,我遵守約定來了醫院,配型很成功。”她說。
我回她剩下的事就和楚總溝通吧,不用再找我了。
她秒回:“驕陽姐,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我就從那個女人手裡把楚總搶過來。”
我一愣,問她只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