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在霍先生那裡受到器重,底氣足了許多,處理事情聽起來也頗有些手腕。
那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已經離我們遠去。
而且他話裡話外透露出的三觀,儼然早已和楊不悔背道而馳,他兩徹底沒戲了。
但我想遲灝走到這一步,除了考慮到自己,定然也想過是為了兩個人的未來。
當初他被打倒在地,望著楊不悔說“等我娶你”的時候,那份感情絕對不是假的。
“你準備順水推舟?”楊不悔幽幽地看著我。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投胎轉世吧?”我笑道。
“不想弄清楚真相?你覺得亞瑟王是那種人?”楊不悔問。
“是,不是,重要嗎?我們最近的聯絡越來越少,這幾天我不打電話他也不聯絡我。我想這段時間夢姐沒少給他做工作吧……不悔,如果你是楚晴川,你會不會選擇放棄?”我認真地問。
楊不悔沒正面回答,卻說道:“驕陽,你有沒有發現,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當家長反對時,她會義無反顧地奔向男人懷裡。可男人愛一個女人,遭到家裡尤其是母親反對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放棄。”
我想了想,她說的好像有道理。
“所以,他也就是做出了大部分男人會做的選擇。現在關係慢慢降溫,漸漸疏遠,也挺好的。”我要了一份甜品,甜食讓我的心情變好。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做這件事?”楊不悔問。
我抿去唇上的奶油,咬著小勺說:“就當還清他給我的那些好處,以後互不相欠,再見時就不會覺得愧疚。這個理由怎麼樣?”
楊不悔點點頭:“很好,但願你做得到。”
“不悔,你名字真好。”我靠著座椅的後背,心生感慨。
“那是,還人如其名呢。”楊不悔自戀道。
“對了你家那拆遷還有戲嗎?”我想起她家的頭等大事。
楊不悔撇嘴:“我就和老兩口說了,這就相當於天上掉餡餅,一定不能心存僥倖。他兩可是恢復地好多了,又開始研究那點拆遷款有沒有算少了。現在一院子的老頭老太太天天在家量房子面積呢,飯也不做了。”
我心想這拆遷真是磨嘰,眼看著都快半年了,還沒談好補償。
一頓飯過去,遲灝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在這之前,我收到劉姍的訊息,她告訴我鄭山開價60萬。
“驕陽姐,之前他給李瀟加價到40萬人家沒同意,現在聽說又有人要就坐地起價了……”劉姍支支吾吾地說。
我說沒事,剩下的你就別管了。
當遲灝告訴我鄭山開價80萬的時候,我是有點兒瞠目的。
差出來的20萬是怎麼回事?
“驕陽,這種買賣雖然不合法,但是各有各的規矩,我不能斷人家財路。你要是覺得合適就買,不合適的話,我再想辦法。”遲灝在商言商的口吻。
我說行,只要對方言而有信。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看著楊不悔,問她相不相信遲灝。
“現在?不信。中間那20萬,搞不好就是他的中介費。”楊不悔挑唇,笑得很淡漠。
“那你還給他打電話找他幫忙?!”我問。
“貪錢和守信不矛盾啊。他辦事你可以放心,鄭山那兒絕對能幫你搞定,免除後患。”楊不悔信誓旦旦地說。
“這麼確定?”我覺得自己好像小看了她。
“當然。他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我會沒數嗎?”楊不悔篤定地看著我。
“嗯。我去趟銀行,把錢準備好,今晚行動。”我結了賬,拿起包準備走。
“我陪你一起。”楊不悔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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