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完,一臉凝重,說沒想到劉姍居然是我妹妹。
之後她又感慨:“你對亞瑟王真是……嘖嘖……默默奉獻?不打算讓他知道?”
我說無所謂知不知道,最好不知道,這樣分開的時候還能少些內疚。
楊不悔出神地看著我:“捨得?”
我沒有躲避她的目光,反問道:“是不是不捨得就可以任性的在一起?”
楊不悔輕笑:“說不過你,成有理。”
我知道她在心裡是認同的,畢竟她現在也是有經歷的人了。
我想等自己的事情處理完,再好好地問問她到底遭遇了什麼變故。
“劉姍說的那個山哥,就是當初綁我的那個傻缺吧?”楊不悔忽然反應過來。
我說是。
她馬上對我說別急,她有辦法。
我狐疑地望著她,她當下便撥通電話,同時開啟擴音。
儘管她語氣很官方,但對方簡直是受寵若驚,說話都是哄著的。
“你問那個廢物幹什麼?想報仇嗎?沒問題,哥讓手底下的人捆來任憑你發落。”遲灝忙不迭的問。
“不是,他手裡有東西對驕陽很重要,我們想要。”楊不悔如實相告。
“好,今晚我去接你們,想要什麼直接拿。”遲灝果斷地說。
我沒想到楊不悔會直接和遲灝聯絡並且找他幫忙,這人情欠這麼大,可是還不起。
我可不想把這姐們兒搭進去!轉念一想,會不會恰好是兩個人的轉機?但改變後的遲灝還適合她嗎?我不禁懷疑。
於是急忙開口道:“謝謝你啊遲灝,不過我記得霍先生和鄭山的大哥,那個叫鬼手的好像不合,你如果參與進來會給你添麻煩吧?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就不麻煩你了,不好意思。”
說著,我一臉埋怨地看著楊不悔,用眼神責怪她為什麼不先和我商量再打這通電話!
楊不悔挑眉對著手機說:“那就不麻煩你了。”
她話音剛落,那邊馬上急切地喊:“不悔不悔,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再說了,驕陽的男朋友和霍先生不也是朋友嘛!前天晚上他們還一起在風月玩兒了。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
我沒想到楚晴川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去風月,他不是一直在照顧夢姐?
雖然我沒去過,但風月這個地方,全名是無關風月。
有意思的是,頂著這樣一個名字,實則是江城最高階的風月場。
我知道蔣家也是投資者,卻只是小股東。
據說裡面的姑娘除了身材顏值這些基本素質秒殺其他場子外,學歷清一色地本科以上,而且涵養極佳,不是外面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因為起點高,所以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玩兒。
“遲灝你說什麼?”楊不悔顯然是向著我,幫我確認。
遲灝聽到楊不悔的聲音,急忙邀功似地回答:“前晚霍先生請驕陽男朋友還有幾位老總去風月玩兒,我陪著去的。不過驕陽你別不高興,男人逢場作戲很正常。不過你男朋友玩兒得挺開的,自己帶了女人來。”
楊不悔直愣愣地看著我,表情複雜。
“哦。是啊,逢場作戲嘛,自己帶的放心。”我故作輕鬆。
“驕陽,你真大方!”遲灝的語氣是由衷地讚歎。
“那鄭山的事,就麻煩你費心了。我要他手裡一個叫劉姍的女孩兒的影片,我不白要,他開價我給錢,只要你讓他保證影片徹底銷燬,行嗎?”我不再糾結楚晴川和哪個女人在一起,直奔主題而去。
“行,放心。我也不妨明說,鬼手前段時間剛進去,樹倒猢猻散,鄭山那孫子一直想投奔霍先生名下,他不敢騙我。”遲灝就差拍胸脯跟我保證,話說得擲地有聲。
“那越早越好。”我說。
“行,你等我訊息。不悔,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演唱會可以去看了吧?你看我都幫了……”
遲灝話還沒說完,楊不悔就給他掛了。
雖然聊得不多,我卻也能感覺到遲灝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