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川，你變態！就你這種流氓，還說自己沒和李語彤睡過，我才不信！你說你在我之前是不是經常濫交？”想起他剛才說過自己對婚姻的態度，我覺得他對待性這件事，也不見得嚴肅。
細思極恐。
可楚晴川卻忽然嚴肅起來，帶著警告地語氣對我說：“成驕陽！你把我當什麼了？飢不擇食？我告訴你，我嘴挑，我兄弟更挑。別用你骯髒的思想來侮辱我高貴的肉體。”
“哎喲我呸！”本來好好一場談話，生生被他最後這句話攪和了。
“行了，我知道你答應了。選日子吧。”他作勢要站起來。
“跪著，我還沒答應呢。”我厲聲一喝，他原本已經起了一半的腿，又彎下去。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我承認自己沒出息，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楚晴川憋住笑，五秒之後答我：“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它已經發生了。潛移默化吧，具體什麼時候，我說不出來。也許從一開始，就愛上了呢？”
“你剛才說夢姐的病需要李語彤的血型，所以當初你和她分手的時候，她才會說你以後會跪下來求她幫你？”我恢復正常，必須和他聊點正經話題。
“是的。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擔心，不久前我接到電話，脊髓庫一位新的志願者和夢姐高度匹配，很快就可以做捐獻。”楚晴川開心地說。
“可是你和她分手的時候，她還是夢姐唯一的希望啊。當時你就不怕嗎？”我回想起來，不禁覺得他太冒險。
他卻笑著對我說：“為了你，我決定孤注一擲。全世界幾十億人，我不信只有她一個。現在，我賭贏了，不是麼？”
“如果……”在這期間夢姐病發，而李語彤藉機要挾，那或許……
楚晴川用食指壓在我唇間，眼神發亮：“沒有那麼多如果，也不要想如果。就看現在，我和你，在一起，足夠。”
“你離職的決定，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差點就被他蠱惑，忍住想要答應他的衝動，繼續為自己答疑解惑。
他彷彿看出我的心思，掃了我一眼，回答道：“想給你驚喜，可惜天不遂人願。”
“別廢話，老實交代。”我命令他。
他無視我的問題，摸著我無名指的截止，問我喜歡嗎？
我知道他大概準備曲線救國，就沒繼續發難，想看他有什麼貓膩。
“喜歡，我喜歡藍色。”我如實回答。
“這是天樞慈善晚會的拍品，知道和我競拍的人是誰嗎？”他問。
“誰？”我當然猜不到。
“陸行琛。”他淺笑道。
“他要送給李語彤的？所以激發了你的佔有慾？不惜高價拍回來？”我覺得這不太像他的作風。
“呵呵，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小家子氣？這戒指我早知道會在慈善晚宴上被拍賣，而且志在必得。我的計劃本來是在拍下戒指後當眾向你求婚的，一切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可千算萬算，還是把你算漏了。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場意外，無時無刻不在挑戰我的精心安排。”他歪著頭看我，揚起一側唇角，痞痞的樣子，又帶著一絲無可奈何。
我是你的意外嗎？這樣的話，聽起來，倒是有些讓人高興的。
“說說你的計劃唄？”我還挺好奇的。
我以為他會趁機為難我，沒想到他回答得還挺痛快。
“我從天樞內部提前得到我們方案最優的訊息，結果公佈的時候，你必然會很開心，這個時候求婚的勝算最高。而且慈善晚會的拍賣活動是善舉，拍賣所得將會作為PTSD兒童的治療基金，這對我們而言是很有意義的事，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這份禮物。第三，現場高朋滿座，也給足了你成小姐面子，我不相信你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難堪。最後，有你愛我這個首要條件，可以說，當晚求婚的成功率100%。”楚晴川說這話時，自信滿滿，就好像在回憶一段求婚的成功經歷。
明明沒有做過的事，畫餅還畫得挺帶勁！
不過我順著他的話想象了一下，別說，我也覺得成功率挺高的。
就在我想揶揄他幾句時，卻忽然看到他黯淡下去的眸子。
“驕陽，我沒想到飛機落地後，第一時間聯絡你，聽到的卻是你……那樣的心情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你的心跳一度驟停，我看著心電圖的儀器，不敢想後果。驕陽，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是我不好，太縱慾，等你好些了，我就順便在醫院結紮，這樣我們……”他前半段還挺感人的，怎麼到了後面感覺怪怪的？
我不等他說下去，馬上打斷：“停！楚晴川你這算什麼規劃？女不孕，男不育嗎？這就是你說的般配？”
“好好好，那就緩緩吧。老婆，我跪了這麼久，你倒是答應啊？”他換了一條腿跪，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看他的動作，腿是妥妥地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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