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示意我麻溜兒說。
既然是求人,我就得有誠意,於是像個蛹一樣挪動身體,想要爬起來。
他按住我的腰,把我往旁邊一推,就躺倒在我身側。
“說吧,費勁。”他嫌棄地看著我。
我抱起他的一條胳膊:“雷子是你們打的對不對?能不能別讓廣哥跟著受牽連?”
他抬了下眉,把胳膊從我懷裡抽出來,側身撐住頭,挑起我的下巴。
“廣哥?那個揹你的男人麼?”他問。
我想起那晚他醉酒時一直唸叨的事,說道:“他是我好朋友楊不悔的哥哥,從小就罩著我的,上次因為事態緊急我把他喊來幫忙,結果被楚靖南這個渣渣陷害了。你幫幫他好不好?”
我又把楚靖南威脅我要誣陷楊廣打人的話複述給他聽。
“我為什麼要幫他?”楚晴川問。
“人是你們打的啊!怎麼能讓別人背鍋呢?”我義正言辭。
“誰看見是我們打的了?我們是誰?”他油嘴滑舌。
“我聽到蔣豪城那晚給你打電話,親口說的。”我不服氣道。
“證據呢?”他勾著我的頭髮,繞的我心煩。
我氣得一個翻身,背對著他。
很快,後背就貼上了溫暖的胸膛。
“求人的誠意就這麼一點兒?真拿你沒辦法。”他在我耳畔摩挲。
“你答應啦?”我轉身正好撞在他鼻尖,一陣酸澀。
“以後再讓我看見別的男人揹你,打斷你的腿。”他惡狠狠地說。
我就當他答應了。
後來,他去了書房辦公,我就在客廳做作業。
他出來時,我正咬著筆頭看手裡的英文雜誌,時不時地還要藉助手機裡的翻譯軟體查一下單詞。
“這麼用功?獎勵你。”聽到他的聲音,我抬頭看到他手裡的透明果盤,盛滿色彩鮮豔的車厘子。
“哇,謝謝老闆!”我喜歡吃水果,但大部分水果是涼性的,醫生讓我少吃。
但我是個不要命的吃貨,當然不會在意。
他坐下來,拿過我的筆記,翻看。
“你吃嗎?”我嘴裡含著一個,手裡捏著一個,問他。
他看我一眼,無奈地搖頭。
“你的觀點太浮於表面,再深挖一下。這樣,不會過關的。”他一開口,我就沒了吃的心情。
“artldone”。
沒想到楚晴川這一盆冷水,稀里嘩啦地就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