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託付了延平,她正在物色合適的人。”
“延平可靠,這下放心了吧?”
“延平確實可靠。”榮恪這才點頭,“不過,就算是她物色的人,也得讓我過目後才能來你身旁侍奉。”
溫雅靠在他懷中笑著閉了眼眸,相愛相知到如今,該相信他才是。
相依相偎片刻,坐直身子笑道:“咱們說說正事。”
榮恪回身在椅子上坐了:“南詔國的事嗎?”
溫雅嗯一聲,看著他笑了,她想些什麼,他準能知道。
“南詔國風景秀麗四季如春,歷代國王對外臣服殷朝,對內奉行重文輕武的國策,數百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王族姓君,這一代國王叫做君晸,君晸年紀剛過六旬,治國不好不壞,因縱情聲色毀了身子,如今已病入膏肓,膝下皇嗣單薄,只有太子君澤。”
“這麼說,君澤會是未來的南詔國王,他怎麼樣?”
“擅長詩詞歌賦的文弱書生。”
“那能當得起一國之君嗎?”
“君晸的弟弟,君澤的皇叔叫做君衍,此人文武兼修,只是從上一代國王起就遭打壓,君晸登基後,縱情山水遊歷天下,幾乎不回南詔國都。”
“如此方能自保,倒是聰明人。”
“君澤與他有些私交,傳言說他一旦登上王位,定會請這位王叔回來在身旁輔佐。”
“不一定,位置一變,想法就會變。”
“那倒也是。”
“那君澤可有子嗣?”
“聽說太子妃和幾位姬妾,都不曾有子嗣。”
“是以,瓊華公主對後位勢在必得。”
溫雅遞過一封書信:“你看看吧。”
榮恪開啟來一瞧,是符鬱的來信,信中說他一再阻攔,可瓊華一味堅持,塞祁沒了耐心,自請戍邊離她而去,她也渾不在意,前些日子身子不適,診脈後方知有了身孕,符鬱說她既懷了南詔國未來的王儲,這門親事便攔不住了。
榮恪放下書信:“既如此,只能緊盯著南詔國一舉一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也只能如此了。”溫雅點頭,“下令霍將軍在南詔邊境增兵演練,以示震懾。”
榮恪說一聲好,起身欲走卻又頓住腳步:“雅雅,那天再到我家看書去?”
溫雅愣一下方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失笑,擺手道:“這幾日忙著給父親兄嫂送行,不得空,得了空再去。”
“沒幾日了,我扳手指頭數著呢。”榮恪喜形於色。
溫雅沉了臉一聲冷哼:“就是說你盼著我父親兄嫂盡快離京?”
“沒有沒有。”榮恪忙忙否認,“我也盼著他們多住些日子,有他們在,雅雅心中高興,雅雅高興了,我才高興。”
說著話忙忙告退,多說多錯。
溫雅看著他的身影忍不住笑,笑著又蹙了眉頭,剛剛壓下去的心思又浮了起來,摁也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