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作罷,笑容又回到臉上,恢複閑談的模樣:“烏孫國果真是一夫一妻?”
“也不全是。”榮恪笑道,“有些部落中,一妻多夫。”
溫雅大感興趣:“怎麼個一妻多夫?家裡誰說了算?妻子嗎?幾個男人的地位如何?也像我們這兒,有妻有妾?兒女呢?也分嫡出庶出?”
榮恪本來只是哄她,給她說些奇聞,看她興趣滿滿,笑問道:“太後竟不反感嗎?”
“不反感啊。”溫雅捏著兩手,“男人才反感吧,女人高興還來不及。”
榮恪瞪大了眼,溫雅就笑:“我要是去烏孫做個部落女首領,娶了誰才好?”
太後躍躍欲試,竟扳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榮恪看向窗外,翟沖今日不知何故,離得遠遠得,榮恪笑問:“太後數的人裡,可有翟沖嗎?”
“那自然有。”溫雅接著扳手指頭。
“有臣嗎?”榮恪又問。
“有啊。”溫雅笑著。
“臣是妻還是妾?”榮恪滿懷著期待。
溫雅抬頭看了他一眼,略帶些歉意說道:“總得有個先來後到。”
榮恪咬了牙:“有馮茂嗎?”
“美男子,自然有了。”溫雅笑道。
“符鬱呢?”榮恪想著剛剛丹樨之上,符鬱望著她背影的目光。
“有待考察。”溫雅笑著拿過紙筆,“我寫下來。”
說著話看向榮恪:“你不許偷看。”
“臣也不想偷看。”榮恪說著話,符鬱有待考察?就是說,太後對他印象極好,只是因為舊事成謎,才對他暫時保留?
溫雅吩咐柳真給榮恪上了冰盤,自己倚著小幾寫寫畫畫,頭也不抬說道:“這個遊戲有趣,你坐著吃些冰果再走。”
她難得輕快歡喜,榮恪嚼著冰果笑看著她埋頭寫畫。
正兩相歡喜,翟沖在門口說道:“啟稟太後,鴻臚寺卿求見。”
溫雅忙正襟危坐了,喚一聲柳姑姑,待要將剛剛寫畫的紙遞過去,又說道:“讓薛明來。”
薛明進來,溫雅將那紙遞給他:“燒了去,誰也不許看。”
榮恪明瞭得笑,柳姑姑識字,薛明不識字,是以讓薛明去燒,這樣就了無痕跡了。
殷朝都是你的,你愛寫誰寫誰,只要你高興。
起身待要告退,溫雅擺手製止:“烏孫之事鎮國公參與頗多,留下無妨。”
這才讓鴻臚寺卿進來,鴻臚寺卿進來呈上一封請帖,躬身稟道:“烏孫皇帝欲於三日後在同文館設宴款待太後,臣不知太後是否應邀前往,特來請太後示下。”
“去。”太後痛快說道。
鴻臚寺卿有些詫異,太後微笑:“來而不往非禮也。”
“臣這就去準備。”鴻臚寺卿忙道,預料太後不會前往,沒想到出乎意料,這下又得連夜忙碌了。
“去吧。”太後和氣說道。
鴻臚寺卿告退,榮恪皺眉看著她:“為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