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時候非常高興。
吳三桂本以為自己會被調往下游擔任主攻,沒想到還是在上游負責牽制建奴主力。
既然是牽制,實力肯定不會受損,符合他的利益。
王永吉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如果把吳三桂從上游調往下游,就算動作再隱秘也會暴露行蹤。
一旦被建奴發現端倪,他的計劃將全部落空。
吳三桂走後,中軍將領也邁步離開。
軍帳內只剩下左右翼的將領。
李性忠開口問道:“王總督,下游的河面寬達百餘丈...按照我軍擁有的船隻和木板計算,最多隻能搭一兩座浮橋,無法在短時間內向河對岸投送大量兵力,很容易遭到建奴的半渡而擊。”
“放心吧,都在本督的規劃之中。”
“總督大人可否明示?否則我們心裡沒底。”劉肇基搖著頭問。
“再等等。”
“需要等到什麼時候?後天可就要出兵了!”李性忠帶著怨氣追問。
王永吉笑了笑,邁步走到軍帳外面抬頭看向天空。
其他人不明所以,跟著走出軍帳看向天空。
天空的西方掛著一輪殘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宛如一顆即將隕落的明珠。
餘暉染紅了天邊的雲朵,如火焰般絢爛奪目。
眾將遲疑間,一個探馬從遠處飛奔而來。
清脆的馬蹄聲在軍營中響起,吸引了無數道目光。
“報!”探馬來到王永吉面前拱手說道:“啟稟總督大人,關遼登津水師總兵黃蜚秦率主力抵達覺華島。經水師查探,覺華島上只有幾戶漁民,並無建奴士兵的蹤跡。”
“漁民?”王永吉冷笑一聲:“黃蜚是水師總兵,難道他看不透這種小把戲?”
“黃蜚總兵對這些人進行了拷打,不過並未發現異常。”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讓他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免得留有後患。”王永吉冷著臉道。
“黃蜚總兵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他有一個顧慮。”
“什麼顧慮?”
“幾人十幾人殺也就殺了,入遼後再遇到相似的情況,人數翻倍,殺還是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