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許籬的聲音有些顫抖,相信如果不是此時他的背後還有這麼多人,他一定已經落下淚來了。
眾人一言不發默默的看著許籬的背影。
片刻之後,許籬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抓過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和惶恐。
許籬深吸一口氣:“抱歉,我心裡太亂了,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白茶指尖輕輕在桌角摩挲,斟酌著說:“我們先打聽一下吧,如果丁洛真的是王家人,那在這城裡一定有人認識他,那他的行蹤就一定該不會是秘密,如果他真的帶著許小姐回來,那一定會有人知道。”
說著,白茶的指尖摳了摳桌面:“如果,真的沒有人知道他見過他,那他的身份就是假的了,他的目的就一定不簡單,那麼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傷害許小姐。但是如果丁洛的身份是真的,而且真的帶著許小姐去了王家,那我們就得抓緊時間了。”
她沒說出口的是,如果許昔蕪真的已經落到了王家手裡,說不定真的兇多吉少了。
但是她看的出來,既然她沒說,許大人也明白這一層含義。
許籬用手撐著桌面,用力到指尖發白,他的身體晃了晃,最後噗通一聲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般佝僂著身體,嘴唇不停的顫抖著。
白茶抿了抿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可以坦然的面對一切生離死別,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別人的悲傷痛苦。
這時,許籬搖了搖頭:“那如今我只能在這裡等著了。”
說著,許籬扭頭專注的看著白茶:“白捕頭,這件事情就全仰仗你了。”
許籬站起身,雙手抱拳,鄭重的向白茶行了個謝禮。
白茶猛的跳起來,神色有些尷尬:“別,這是我應該做的。”
離開許籬房間之後,白茶鬆了口氣。
容若飛笑笑:“不習慣?”
白茶苦笑著搖頭:“從小到大都這樣,怎麼都改不了。”
容若飛若有所思的看了白茶一眼,心底隱隱感覺有些怪異,但是看著白茶全然沒有注意到的樣子,容若飛也沒有多問,只是在心裡打了個問好,從小到大?
自從他知道白茶就是那個南宮秀之後,他也暗中瞭解過南宮秀,不說傳說中的南宮秀和現在的白茶完全不同,就說她從小到大飛揚跋扈個性,也和如今這個冷清又自制的人又著極大的差異。
白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之中的一句話,已經讓容若飛察覺到了什麼,反而整個人都沉浸在對怎麼找到丁洛和許昔蕪的事情上。
白茶和容若飛一前一後走進房間,這是自從那日在溪邊分別之後兩人第一次這麼單獨相處,原本應該是曖昧旖旎的氣氛,此刻卻因為兩人各自的心思反而帶上了幾分不和諧的詭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七的聲音:“少爺。”
容若飛立刻走過去開啟房門,小七立刻閃身進了房間。
對上容若飛的眼神,小七立刻開口:“已經問清楚了,現在雲石城的狀況,正是王家和杜家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