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臉上帶著些疲憊:“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解決,昨日已經有很多平民受到張大嬸的煽動,來府衙鬧過事了”
許大人:“他們抗議府衙擅自解剖了張大爺的屍首,還質疑府衙是因為張大爺無權無勢所以故意為難他們,不讓張大嬸將張大爺入土為安”
陳軒有些驚訝:“怎麼會昨日張大嬸根本沒有出過門”
許大人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在明日之內查出來,否則。。。一定要有一個人出來承擔全部責任,並且這個案子將以張大爺失足落水而結案”
白茶抿緊了唇,知道在權利之下,很多事情的真相併不是那麼重要。對於許大人的決定,她雖然無法贊同但是她也能理解。畢竟和秀木城的民心穩定,生活安穩來說,這件案子的真相也就微不足道了。
許大人離開前意有所指的盯著白茶看了又看,白茶知道,如果到時候一定要有一個人為這件事情承擔責任的話,那個人一定是自己,容若飛是城主的兒子,司徒倩的父親司徒老捕頭在整個秀木城威望極高,俞楓又是大有來頭,所以無論許大人有多賞識自己,最後出來承擔責任的,毫無疑問就是自己。
許大人離開後,俞楓看著面色各異的其餘四人,有些著急:“白茶,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在明日之前破案”
白茶一掃之前自責憂鬱的臉色,充滿自信的說:“咱們可以引蛇出洞”
容若飛嘴角微微勾起,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陳軒眼中迸出一絲激動的光芒。
司徒倩也不再木木的,眼中帶上了幾分熱切。
而俞楓則是直接叫了出來:“這個主意好,不過咱們怎麼做”
白茶眼睛微微轉動了幾下,輕輕拍了拍俞楓的肩膀:“這件事,就要靠你還有容若飛了”
俞楓和容若飛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不明所以。
俞楓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而容若飛則是對白茶更加好奇了起來,昨日兩人明明鬧的並不愉快,他怎麼還能這麼平靜的說要靠自己去查清真相。
其實他是不瞭解現代的職場精英,工作是工作,私人是私人,私人之間再怎麼交惡,工作起來那都是坦坦蕩蕩的。
不過容若飛對於白茶這種坦蕩還是非常欣賞的,他再一次在心裡感慨,如果這個人不是敵人該多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感慨中隱隱包含了一種希望,希望白茶是自己的夥伴,同盟,朋友。
張陶氏名叫陶碧,逃避逃避,人如其名,從小到大,她就總是在逃避,逃避貧窮,逃避辛勞,逃避一切的艱辛困苦。
然而也許是命,好不容易嫁了個小掌櫃,結果一夜之間丈夫還破産了,夫妻二人只有靠著賣豆腐為生,每日天還未亮就起床,一忙就是一天,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也因為這樣,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也掉了,又因為傷了身子,再也沒有懷上過了。
陶碧這一輩子最大的兩個遺憾就是沒有嫁給有本事的男人還有就是沒有孩子。
不過這個歸根結底,總結起來還是因為自己嫁的男人太沒本事了。
不過……陶碧抬起頭,環顧著家徒四壁的房子,嘴角抿起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
現在終於守得雲開了。
陶碧突然想起什麼來,低下頭,小心的藏好差一點洩露出來的笑容,又開始抽抽搭搭的哭罵起來。
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陶碧的俞楓和容若飛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