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基儀式上,阿龍作為“老大”去剪綵,陪同的還有很多領導和當地名人。
我在剪綵的後場,李善陪著我遠遠的看著鞭炮齊鳴,禮花綻放。
這三個月來,天道的人員增加了接近一百人,不是那種打架的保安,而是各型別的人才。集團要發展,人才就得跟上。
天道集團,在外界被傳的很神奇。
隨著鄭徐寅被捕入獄,隨著曾經的黑勢力被打擊下去,我們天道集團粉墨登場,備受矚目。很多人都以為道兒上就是打打殺殺的惡鬥,殊不知裡面最致命的是各種心計。
沒人知道我跟警方的溝通,也沒人知道鄭徐寅與我的配合……
他們如果知道這些事情,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心狠又無情的女人?
不過,對於內部知曉我的人來說,他們是發自內心的佩服我。
…
關於鄭徐寅。
劉警官說,上級有人來給鄭徐寅說情,希望能從寬處理,最好能馬上釋放。
如果是一般的抓捕,可能就那麼放了,但是,那天晚上鄭徐寅將自己安排的很“死”。
跟徐志峰交接的當天晚上,他就設計了左雄亮,讓他被迫將所有的犯罪資料“送”上去,而後,立刻下飛機被捕。
人證物證具在,他們上級領導知道情況之後,便也束手無策了。
鄭徐寅各種罪名累積,被判十三年。
起初,我以為金門的人在無法放出鄭徐寅之後,會來找阿龍,畢竟阿龍成了漢江老大了。但是,他們沒有。什麼動作都沒有。
我知道他們之所以沒來,一定是因為鄭徐寅。
所以,在早些時候,我讓劉警官安排我,去了一次看守所。
從鄭徐寅嘴中得知,陸鳳玲給他請過律師想要打官司。可是,他給律師說了一些話之後,那律師再也沒來過。
鄭徐寅告訴律師——蘇小果已經死了。
鄭徐寅說他其實一直都知道蘇小果已經死了。當年他一直在追查蘇小果的下落,早在十年前他讓一個手下混進公安部門後,在失蹤人口死亡庫中,就找到了蘇小果的照片,但是,當時連公安局的人都不知道我生母叫蘇小果。
鄭徐寅知道後,卻一直都沒有告訴陸鳳玲。因為,那時候他對權利還有念想、他對金錢還有慾望,更關鍵的是,那時候田森還是個正常人。
他知道,一旦告訴陸鳳玲蘇小果死了,那麼他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到時候不止是被取代,甚至還會被打擊。
如今,進了看守所後,他便將這個秘密告訴了陸鳳玲派來的律師,同時為了保護我,騙他們說我也死了。
那個律師開始的時候不信,後來鄭徐寅找來了那個警察,讓他將當年的死亡證明材料給了律師。從此,律師便再也沒來過。
…
遠處奠基儀式的鞭炮聲消盡,一片煙霧升空後慢慢散盡。
李善轉過頭,笑著說:“現在一切都步入正軌了,安保公司在各個夜場表現的都很好,勞務公司那邊的運轉也很正常,還有宏仁縣城南的工程結束資金也回攏來了,正好用在這新盤上。”
“嗯,很好。對了,去美國的簽證辦下來了嗎?”
“都辦妥了!護照什麼的都在車上呢,待會給你。”他說。
剛說完,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著那個來自美國的電話,我心中很自然的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何百合、一個是田森。
“誰啊?”李善好奇的問。
“不知道。”我說著,便接起了電話,“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