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離開,
坐上了慶豐的車。
看著窗外瀰漫而濃重的夜色,心裡忽然有股淒涼升上來。
天上忽然落下了雨滴,打在擋風玻璃上……
慶豐問我要不要走,我搖了搖頭,他便安穩的坐在駕駛位上。
十分鐘後,一輛救護車疾馳而來,身後還跟著三輛警車。
慶豐不解的張望,我見狀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今夜,做了二十年漢江老大的鄭徐寅落幕了。
…
聽到警報聲,再次睜開眼睛時,便見救護車和警車一同離去。
那紅藍閃爍的警燈慢慢消失不見,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安靜下來,
天空不經意間掠過一架飛機,所有的事物沒有變,卻又變了。
我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小雨,慢慢的搖開一點車窗,溫潤的空氣透進來,讓我清醒而又迷茫……
“我們回去吧。”
慶豐應聲,發動汽車,
車輛行駛在漢江的夜色中,前方的一個個的紅尾燈都像是盯著我的眼睛,詭異而讓人心慌。
漢江老大今夜易主了。
可我卻沒有一絲的欣喜,反而覺得心慌、心悸、心疼。
鄭徐寅實現了當初的承諾,將漢江交給了我。
我也完成了劉鑫剛交給我的任務,在照片牆最頂端的鄭徐寅頭像上,畫上了紅色的叉號。
這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了。但望著前路上那一盞盞的詭異尾燈,卻覺得彷彿要掀開風波詭譎的另一篇。
…
鄭徐寅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田森,而我以後如何對待田森?想到鄭徐寅今晚那張血臉、想到那斷掉的腿、想到他放棄的這一切,便覺得對田森有了一種虧欠感。
畢竟,倘若沒有鄭田森,我早已被鄭徐寅抓去交給了陸鳳玲。
雖然我沒見過陸鳳玲,更不知道她長的什麼樣,但是,卻知道她絕對不會放過我。只因為我是蘇小果的女兒。那個被折磨成神經病,還念念不忘那個軍官,以至於追著軍車被撞而死的蘇小果。
我不知道陸鳳玲為何費盡心機的想要抓我,更不知道她在金門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但是,我知道徐志峰知道。
只是,徐志峰為人處世那麼極端,雖然他知道是鄭徐寅打斷了他弟弟的腿,雖然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但是,我總感覺他還會再來找我……
陸厲,還有陸厲。
哥啊……你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你知道嗎?
我現在是漢江的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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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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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天道集團在漢江拿了第一塊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