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進去!你要去自己去!”他轉身甩開我的手,很是氣憤的說。
“喂……你有病吧?魏子洲腿都斷了,你還這麼跟他說話,你現在到底膨脹成什麼樣子了?”我有點氣憤的說。
感覺,如果他真的愛子州,應該懂得如何護子州周全。
他比誰都瞭解子州,更懂得魏子洲現在為什麼會變的如此偏執。所以,縱使他有一千一萬個不樂意,現在在魏子洲面前也要忍者。
“你覺得我沒忍嗎?我忍讓了多久了?半年了!你知道我這半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在外面面對多少的誘惑、多少的苦嗎?你們都不知道!只有我自己清楚!”他一臉激動,眼中泛淚的說:“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心裡的苦……我想找個人傾訴的時候,我能找誰?瞭解我的人,是魏子洲,可是他電話都打不通!我依賴了他這麼多年,他說放手就放手!他簡直就是個混蛋!”
我用餘光,瞥見魏子洲就靠在一樓窗臺往外看。
於是,趕忙順著張揚的話說:“行了!你不要覺得自己委屈,比起魏子洲犧牲掉的腿來說,你的事兒能叫事兒嗎?而且,你現在這種狀態,魏子洲根本就接受不了你!張揚,我現在都感覺,你一點兒都不愛子州,你只是把他當做你的一件工具!你現在丟了你的工具,於是回來指責魏子洲沒有盡到他工具的責任!對不對!?”
“什麼?你竟然那麼想我?你跟魏子洲簡直一個德行!”張揚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如果你真的愛子州,你不可能是現在這種咬牙切齒的狀態,你知道當初是魏子洲把你推開之後,腿才斷掉的!當初薛小桐要撞的人是你,不是魏子洲啊……”我儘量耐住性子的說。也是在耐著性子的刺激他。
我知道張揚在乎子州,也知道魏子洲排斥現在變成大模的張揚。畢竟那種差距,是最讓情人受煎熬的!
雖然魏子洲在很努力的做賭場,但是,比起世界知名的大模特來說,賭場還是太小、太不起眼了。
“是,我承認當初薛小桐要撞的是我,但是,你們能不能不要用這件事來威脅我,感情不是威脅來的!對於我來說,魏子洲還是魏子洲!他腿斷了也是我的魏子洲!他沒必要覺得自己殘疾!他要是不行了,我養他!我養他一輩子還不行嗎!”
“你別這麼任性行嗎?”
“我就是任性!在外面工作的日子裡,我不任性的啊……我時時處處都小心翼翼的行事,我也沒有任性的資格!因為,我面對的都是一些陌生人,我不敢任性。可是,你們是誰?你們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魏子洲是我最在乎最在乎的愛人!如果在你們面前,我還要那麼虛偽的去考慮你們的自尊……那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張揚說著,臉上都露出了那種失望之極的猙獰與挫敗感。
那刻,我感覺自己好像錯了。
我一直都希望張揚能低姿態一點,因為,他欠魏子洲的。
可是,現在我才慢慢感覺他的任性是對的。
如果他不再任性,那麼他就不會是原來的他,他就不會是那個一心念著子州的他。
生活中,我們往往會覺得一個人受傷後,要低姿態、要安慰他、要時時處處的站在那個受傷者的角度上去考慮。
可,現在在張揚身上,我感覺那些認知都是錯的。
張揚是對的,他眼中的魏子洲沒受傷、他眼中的魏子洲沒有斷腿、他眼中的魏子洲就是那個他愛的魏子洲!
只要他是魏子洲就好,只要他是魏子洲,那麼他張揚就是會像以前那樣說話、就是會像以前那樣任性而又孩子氣的粘著他、愛著他!
如果那份任性變了,那一定是他們之間的那份“愛”變了。
“有意思嗎?你們這麼指責我有意思嗎?”張揚的淚還是落了下來,擦掉眼淚,瞪著我說:“魏子洲一臉冷的對我,難道要讓我跪下來求他嗎?難道要讓我像個女人似得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嗎?我是個男人……我是個男人啊!!”
“男人?”魏子洲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我轉過頭去的時候,便看到那修長而又壯碩的身子,在淒厲的冷風中,他只穿了薄薄的襯衫,那極富力量的肌肉輪廓,讓那白色的襯衫格外的好看。
而那張冷寂的臉,那熟悉的冰冷容顏,讓我瞬間找到了第一次見他時的感覺。
帥,那種男人特有的荷爾蒙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