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張淩煙的腕上，果然沒有了鐲子的蹤影。
張淩煙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往門口走去。
張啟山從關三小姐的手上將禮盒拿了過來，揣進了西裝褲兜裡，便冷著一張臉正式宣佈“儀式開始。”
關三小姐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她突然有些看不清這個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
其實她是沒有感覺到的，她與張淩煙真的像，不是樣貌上的相似，而是氣質上的相像，都是那樣的清冷，有些拒人千裡。
但是她相比於張淩煙，又缺少了些東西。
她沒有那狠勁和殺意，更加沒有那雙冰冷的眼睛。
張淩煙出了張府的門，越走越快，解九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才使得她被迫停了下來。
她卻執拗著不願意轉身。
“後悔了？”解九柔聲問道。同那天拍賣會上一模一樣的問題。
“沒有。”張淩煙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極力壓制住聲音裡的顫抖。她眨了眨眼睛，企圖將那還沒有蔓延到整雙眼睛的眼淚給逼退回去。
“你後悔了。”這次不再是個問句。
“我沒有！”張淩煙厲聲打斷瞭解九的話，轉過身子，一雙通紅的眼睛死盯著他。
解九頓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
如果張淩煙回答的是另一個答案的話，解九就會竭盡所能的幫她達成心願。
因為從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先是被那絕色的容顏所折服，接著就是被她的手腕所征服，最後他才覺得，這樣的張淩煙，卻是不開心的。
她很少貪心什麼東西，所以如果她願意任性一次，那麼他便願意陪她一起瘋。
張淩煙揉了揉眼睛，聲音緩下來了一些，“對不起，不該對你發火的。”解九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兒。”
張淩煙回頭看了一眼張府的大門，喃喃道：“以後，這裡是沒有必要來了。”解九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又將目光轉回到張淩煙身上，什麼也沒再說。
後悔了又能怎樣？張啟山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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