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涵應是累極,滿臉疲態,頭發白了不少,再不複過去雍容華貴的風韻。
鐘涵可沒有清敏女士熱辣漂亮。
林港這瞎子,品味真低。
林殊撇撇嘴,朝秦渝池道:“鐘涵來了,你去換一件高領衣服。”
秦渝池不放心,非讓林殊陪著自己去換衣服,不準林殊獨自開門,生怕鐘涵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
秦渝池脫下t恤,露出線條明顯的背肌時,林殊又心焦了,趕緊轉過頭看向別處,才堪堪壓下作亂的心思。
鐘涵堅持不懈,在外頭等了十多分鐘,仍不離開。
門開啟,鐘涵眼睛一亮,剛想往前一步,朝林殊打招呼。
秦渝池卻倏地拿出一把刀來,刀尖對準鐘涵,警告道:“站在外面,不要進來。”
方才他們只去了衣帽間。
林殊不知道秦渝池從哪拿來的刀,想來想去,只可能是衣帽間裡本就藏著刀,秦渝池趁他不注意時拿在手裡。
算了。
秦渝池警惕一點也是好的,只要不拿刀砍人就行。
林殊現在對秦渝池的要求很低,也沒管這橫在中間的刀,看向鐘涵:“鐘姨,您找我有什麼事?”
刀尖放在眼前,實在可怖,鐘涵顫著退後,“殊兒,你父親被抓了,你能不能勸勸你母親......”
林殊沒想到蘇清敏的動作這麼快,說是5月要報警起訴,5月一到就馬上實行。
“林港在哪?審訊室?還是在看守所拘留?”林殊斜靠在牆邊,慵懶地問。
林殊的語氣過於輕飄。
鐘涵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眼神變得無助,淚水一點點溢到眼眶外,苦得不行。
“殊兒,他畢竟是你父親,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入獄。”鐘涵哭得我見猶憐,是個中年人見了都會憐惜。
但林殊不是中年人。
“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懲罰與制裁,”林殊冷淡地說,“妄圖鑽法律空子的人,最終都會遭到報應,就像您的兒子一樣,我聽說他瘋了,是真的嗎?”
聽到林祈芯,鐘涵瞪大眼睛,似是被誅了心,藏不住恨意。
“沒事,鐘姨,只要好好接受過懲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林殊放輕聲音,問道,“林港在哪裡?我找個時間去看看他,看能幫得上什麼忙,畢竟他是我的父親。”
鐘涵聽見林殊是要幫忙,眼裡的恨意速速收起,感激地笑著說:“在第三看守所,謝謝你,殊兒。”
“不客氣。”林殊笑得半闔起眼睛。
去看林港的那天,秦渝池開車,而林殊穿得很光鮮,專門挑了筆挺的西裝,還打上蘇清敏寄給他的珍藏領帶。
前往看守所的路上,林殊一直很亢奮,視線跟著窗外的飛鳥動,繞著明媚的春光。
林港現在是刑事拘留,刑期未定,也許判不了多久,或兩個月,或半年。
但林殊和蘇清敏都不在意,哪怕是隻關十幾天,那也是好的。
林殊約了林港的律師,多次申請才得來這個機會。
兩人在警官的帶領下前往接見室。
林港很快被帶過來,身上穿著囚服,見到林殊時情緒非常激動,似是恨急,紅著眼睛要去擊打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