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明顯較於先前那不緊不慢的語氣多了幾分陰冷,語氣也降了下來。
在愷撒旁邊站著的米歇爾明顯察覺出了氣氛不對,便忙向奧德裡奇使了個眼色,希望對方能夠看懂自己的意思。
“我不瞭解,但我知道,他、不、會。”
可偏偏對方瞧都沒瞧他一眼,只是撂下這句火燒眉毛的話就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米歇爾在心中默數了三秒,果不其然就聽到愷撒冷聲對他說道。
“把明天十點前要處理的東西提前發給我,你知道明天該在什麼時候來找我。”
這就是說今晚到明天十點有事要處理的意思了...
他挑了挑眉,為愷撒今日的情緒控制感到有些意外。
米歇爾目送著愷撒離去,和依舊撲克臉的裡德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
“愣著幹嘛,幹活去啊,明天是你在他身邊值班,我還要去處理神殿那邊的事。”
接收著裡德幽怨的目光,米歇爾心情很好地走出了這間過於陰森的地窖。
回來的一切都很順利,那些被虞宴控制了的神官很好的履行了護衛著的職責,裝聾作啞地將虞宴送回了神殿。
馬加比對於這位閣下的第一次約會似乎感到十分的重視,還沒等虞宴走進中心花廊便提前迎了出來。
“閣下,您這次的約會還順心嗎?”
他朝著虞宴微微俯首,十分貼心地接過了虞宴抵來的披風。
神官撫摸著披風上的溫度,手中的一絲涼意讓他不禁蹙起了眉。
“您是否需要先去洗個熱水澡?”
在虞宴離開的一小時後,馬加比才收到了介質層出現紊亂的訊息。
這個噩耗差點讓他當著其他同僚的面砸掉了手中的維爾諾紅茶,直到聽到隨行神官傳來的閣下早在此前就離開的訊息,這才一身冷汗地坐了下來。
這種過於驚駭的事既然雄蟲並不知曉,他也沒必要講給他聽,徒增煩惱罷了。
只不過摸著手裡這件冰涼的披風,馬加比還是不免擔心起了這位閣下的身體健康。
“不用,一切都很順利,馬加比。”
虞宴朝白袍神官笑了笑,寬著他的心。
“那您如果對這次的雌蟲感興趣的話,或許可以嘗試進一步的接觸,神殿並不會拒絕閣下們主動提出的約會申請。”
“我會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聞言神官舒了口氣,這句話裡的興致並不濃,這便是興趣不高的表現了。
馬加比嘴角的笑真誠了些許,但笑久了,他又對自己這份沒來由的愉悅而感到了幾分怪異,不由低頭斂去了笑容,不自覺地離雄蟲遠了幾步。
“我去為您準備今日的晚餐。”
他低著頭想要退下,卻沒料到剛走出幾步,便被一道語氣輕松的聲音喚住了。
“對了,我有事想問你,如果有空的話,方便和我一起吃頓晚飯嗎?”
青年抬頭看了眼空中逐漸西沉的機械太陽,在暖黃色的光暈下,側著臉朝神官禮貌地詢問道。
“你不必這麼匆忙,只是吃頓飯而已。”
虞宴無奈地朝著第三次要站起來幫自己倒蜜奶酒的馬加比笑了笑,拎著酒壺的神官臉色微紅,不太自在地開口。
“我並不餓,閣下,我可以...”
“但我很餓了,先生,您站起來又坐下看得我實在有些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