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那頭微微翹起的金毛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顯得格外亮眼,就是甩著手,瞪眼瞧過來的樣子有些蠢。
他那一眼像是對方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惡事,裡面蘊含著的幽怨甚至讓虞宴開始懷疑自己剛才不是掐了對方的手,而是捅了對方的腦子。
好像只要和對方在一起,總是會有這種稀奇古怪又偶爾讓人啞口無言的事發生。
不知在什麼時候,虞宴的下限已經被愷撒磨得越來越低,低到連他本人都沒有發現的地步。
“再多捂一會,殿下就可以給我收屍了。”
虞宴理了理攪在一起的發絲,這才抬眸看向了不遠處靜靜盯著他的愷撒。
愷撒被這句話砸得有些楞,後知後覺地才看到對方略顯蒼白的臉色,面色也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難受你不會說啊...”
他說這話時是下意識地反駁,沒有什麼底氣,在看到對方意味深長的一眼之後,似是反應過來了對方剛才的確沒什麼說話的機會,這才煩躁的“切”了一聲。
“這裡的空氣裡面加了亢奮劑,專供交.配用的,別說我沒提醒你。”
“我知道了,謝謝殿下。”
這話說完,兩者之間似乎又陷入了沉默。
虞宴在原地閉眼發著呆,愷撒並沒有搞明白對方到底在幹什麼,只是直覺感覺對方有些怪怪的。
明明他們之間那麼近,那家夥卻彷彿脫離了這個空間似的,莫名讓他心裡不太舒服。
就在他心理鬥爭了半天,準備上前去拽人的時候。
虞宴卻又突然動了,闔上的眸子猛地掙開,裡面透著的清亮讓近距離貼過來偷襲的愷撒直接愣在了當場。
因為想要給對方個教訓的緣故,愷撒特意隱去了自己的動作。
他自覺對方絕無可能發現自己這點動靜,所以驀地對上虞宴睜開的眼睛,一時之間是錯愕的。
周遭暗極了,或許虞宴看不太清,但是在愷撒眼裡,這四周的一切卻是出奇地清晰。
兩者的唇貼的極近,只要他動一動,就能輕巧地吻上那張近在咫尺的唇...
而愷撒也的確這麼鬼使神差的做了,可卻沒有得逞。
“你...”
愷撒望著坦然後退一步的雄蟲,胸口一滯,剛想打幾句醬油將事囫圇過去,卻不料對方倒是率先出口將曖昧的氣氛碾了個一幹二淨。
“殿下如果想要出去的話,就出去吧,我可以自己進去。”
愷撒:?
什..麼?
這家夥剛才說了..什麼?
“你...再說一遍?”
雌蟲的語氣有些匪夷所思,他像是氣極了,沒給虞宴說話的機會,就緊接著自己的話接了下去。
“別告訴我,你他用完我,現在提上褲子就要一腳踹了老子?”
他這話說得極粗又容易引起歧義,虞宴的眉頭下意識地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