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錯了,我就撤了你的呼吸屏障,閣下...”
虞宴的側臉被風刮出了道深刻見骨的傷痕,在飛速下墜的同時濺在了愷撒的臉上,隨後又被風捲去,只留下一道紅痕。
雌蟲的面色冷得像是寒潭,無論是真實的疼痛還是耳邊呼嘯的風聲,都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一隻手頂著壓力粗魯地颳去愷撒面上的血漬,在對方驟然瞪大的眸子裡,卻是再次故技重施地按在了他攏在虞宴腰間的手。
“那我猜,下面是我想去的地方。”
手掌片刻的麻木,卻是讓雄蟲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朝地面砸去...
就在那具脆弱的身體即將摔得粉碎之際,一對璀璨靚麗的金色鱗翅像是花苞般猛地展開,將他攏了起來,頃刻間卸去了下墜的沖力。
“以利亞...”
伴隨著臉上皮肉生長的聲音,雌蟲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你他的是個傻逼吧?”
虞宴蹙了蹙眉頭,他不在意地擦了把臉上流下來的血,轉瞬朝著愷撒笑了起來。
“不要說髒話,殿下。”
虞宴被愷撒的精神力光球鎖在半空中,臉上的傷口正在密密麻麻地發癢,那是皮肉在連線的感覺。
雌蟲用精神力將他的存在隱藏了起來,卻是走上前,臭著一張臉和守在門口的軍雌交涉了起來。
系統趁著這個功夫才龜縮著身子跑了出來,它沒著急說話,只是看著虞宴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沉默了幾秒,才堪堪開口。
“你在刺激他,為什麼?”
“既然有了意外,當然要有些非常手段。”
它知道虞宴指的是奧德裡奇的事,但還是不理解對方這過激的舉動,語氣裡就帶上了幾分不贊同。
“你完全可以直接和愷撒說,讓他帶你來育巢。”
那樣做,最多隻是愷撒會有麻煩。
虞宴只要說聲是被強迫的,神殿對他做不了什麼,而依照愷撒的身份,最多打幾頓鞭子,很快也能被放出來,這是他們都知道的潛規則。
但虞宴沒有選擇這麼做。
所以系統問了“為什麼”。
“我來育巢的事,不能讓神殿知道,如果是奧德裡奇就很簡單。”
虞宴沒有直接回答,卻是兜了個圈,輕飄飄地將話題又饒繞了過去。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虞宴。況且...神官身上的記錄儀會在介質層産生混亂的那刻,便馬上將真相傳回去,你根本就不可能瞞住安...”
說到這,系統的聲音突然弱了下來,就見虞宴眉眼沉沉地盯著它。
“你按碎的那塊通訊器..不對,你不是和愷撒說是緊急聯絡器嗎?”
“這很難猜嗎?”
系統剛想說話,意識空間裡突然想起了一道計時器的“滴”聲,那是虞宴之前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設定的一道秒錶。
“我騙他的。”
青年偏過頭,恰巧一縷發絲便滑了出來,堪堪遮住了他血肉模糊的半張臉。
“滴————”
計時器歸零,同一時間,安謝爾乘坐的飛艦從地面搖搖晃晃地升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