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
“松開。”
虞宴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一股後悔勁順著愷撒那句混不吝的話,將他腦子攪成了一團漿。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在那群神官身上用去了大量的精神力,腦子裡出了問題才在這和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扯這些有些沒的。
“你命令我?”
愷撒揚起了半邊的眉,不僅絲毫沒有因為心裡頭那些齷齪想法而愧疚,反而是條件反射地頂了一句。
虞宴不意外對方這鬥雞似的反應,也沒和他多說,只是一言不發地反手扣住了對方的腕,找準麻筋的位置用力一按。
果不其然,隨著一聲幾不可聞的“艹”聲,攥著虞宴的那隻手便松開了。
就在愷撒還怔愣於那股莫名其妙的痠麻感的同時,虞宴卻是已經走出了十數米,轉眼已經將手放在了那些暈倒的神官們的身上。
輸進去的精神力都石沉大海,如果不是他能夠透過對方的脖頸感到脈搏有力的跳動的話,虞宴甚至懷疑這些家夥已經被愷撒弄死了。
幸運的是,這群神官還活著,不幸的是,虞宴叫不醒他們。
“檢查完了?”
虞宴一轉身,就見愷撒蹲在身後仰著頭看他。
見他轉過身,雌蟲甚至還“頗通人性”地朝他歪了歪頭,像只幹了壞事還得瑟的狗。
“檢查完了我們就...”
那句得逞的話還沒出口,愷撒眼睛卻猛地瞪直了,因為虞宴手裡的灰色按鈕被對方按了下去。
他雖然對神殿那套狗屁章程瞭解的並不多,但雄蟲身上配備的緊急聯絡裝置卻是認識的。
畢竟林斯巴不得將達倫全身上下都裝滿那個東西,他不想認識都難。
眼下的情況再明顯不過。
對面這只雄蟲寧願放棄這次難得的約會外出機會,也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待一秒都嫌長的那種。
這種無比清晰的認知,讓愷撒心中的暴虐不可控制地又湧了出來,那枚灰色的按鈕幾乎是在片刻的功夫,便在四周動蕩的精神力中被輕易碾碎了。
虞宴只是看了一眼,便翻了翻手,將手裡的那撮灰倒在了愷撒的面前,眼皮都沒掀一下。
“呵...”
愷撒冷嗤了一聲,雖是沒什麼動作,目光卻是刀子似地剜了過去。
“怎麼?物件是我就那麼難以接受。”
“我很驚訝,您還知道我此次約會的物件不是您,需要我誇您嗎?殿下。”
愷撒吹了一口氣,將地上的那搓灰全吹到了虞宴的袍子上。
他忽視了對方微微蹙起的眉,也將他話裡的陰陽怪氣卻是丟了個一幹二淨。
“知道,我當然知道啊,而且我保證,你下次約會見到的還是我。”
雌蟲微微揚起了頭,學著對方平日裡最愛掛在嘴邊的笑,挑釁似地朝他勾了勾唇。
“你信不信。”
“那真是榮幸,殿下您開心就好。”
虞宴不鹹不淡地回敬了他一句,卻是拿出身上備著的通訊器,彷彿對方不存在一般,瀏覽起了網頁上的新聞。
一拳碰了個軟釘子,雖不是頭一遭,但是愷撒卻還是難以接受對方臉上那副萬事萬物都不放在心上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