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什麼?”
“以達倫的性格,不適合去神殿。”
見虞宴直截了當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剛嘗了甜頭的愷撒猛地撬開了虞宴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
“我還說以他的性格,更不適合待在皇宮呢。你覺得皇宮比神殿能好到哪去?至少神殿敢光明正大盯著他的變態還能少幾個,未嘗不是好事。”
“再說了,你可別覺得蒙託把他留在皇宮裡是真的心疼他,那家夥沒那麼多泛濫的感情。”
他諷刺地冷笑了聲。
虞宴望著他,很久沒有出聲。
直到愷撒輕佻地勾了勾他的手指,他才接上了自己的那句話。
“我只是覺得親情這種東西,偶爾還是要比純利益可靠幾分的。”
愷撒不知可否地撇了撇嘴,卻是眉頭一挑,笑嘻嘻地湊到了他身邊。
“這麼關心他幹嘛?你剛不是還在祝我願望成真嗎?”
“達倫閣下對我很好。”
“我對你不好嗎?”
反駁性人格的雌蟲下意識皺眉回了一句,說完這話卻見虞宴不吱聲地笑看著他,以往那些混賬事不恰時地湧了出來,讓愷撒罕見地有些尷尬。
“算..算了,不說這個,那什麼...”
他輕咳了幾聲,指了指虞宴的袍帶處,彷彿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有東西給你。”
那是他趁先前貼近時塞進對方口袋裡的東西,也是他一會要用的東西。
被蒙託撕爛的半截手臂突然有些發癢,連帶著愷撒的心都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他想。
和一隻亞雌結婚會是什麼感覺呢?
他不知道。
不過..
或許他不久後就會知道了。
但讓愷撒意外的是,虞宴卻是遲遲沒有順著他的心意去動,而是緩緩抽出手,傾身貼近了他。
腰間的袍帶似乎動了動,有什麼東西被輕輕拿了出來。
而接下來,虞宴的手在愷撒不解的眼神中緩慢伸到了他面前。
下一刻。
那枚藍色鳶尾花形狀的戒指,隨著虞宴身後那束耀眼到幾乎刺目的光柱,同時在愷撒眼前閃現。
泛著金色的光柱伴隨著陣陣古怪的抽氣聲,完全中止了方才因達倫而起的議論聲。
愷撒的一張臉被光柱的光芒映得奪目,五官似乎也被這刺眼的光輝所奪去。
但是虞宴卻是清晰地看見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一點...一點地變成一道豎線。
“殿下...我說了,您應該回去休息。”
話音落下,一枚泛著溫熱的尾戒緩緩跌入了愷撒的手裡。
帶著謊言的最後一點餘溫...徹底在這個秋天落回了他的手中,愷撒意識裡殘留著的酒氣霎時散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