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能去和陛下商議這件事了。”
“你在威脅我?”愷撒被氣笑了,瞳孔的形狀變了變。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殿下。”
空氣裡似乎有火花在噼啪炸響,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但是周遭的精神力濃度卻是越發的明顯,似乎那些幾乎化作實質的透明波紋,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割破對面兩者的脖子。
“先生,我同意檢查。”
四周靜了靜,還未等安謝爾說話,愷撒眼神一凜,朝著說話的人看了過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威脅道。
“你營養液喝到腦子裡了吧。”
虞宴沒有再說別的,只是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這才轉頭對安謝爾說。
“現在就可以。”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請吧,先生。”
安謝爾臉上的笑多了幾分真誠,他站起了身,朝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虞宴盯著面前那抹亮眼的金發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沒有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走出去了二十多米。
他在後面悠閑地跟著,沒有出聲叫他,反倒是聯系起了沉默了許久的系統。
而這次依舊沒有反應。
這是他第三次試圖聯絡系統,但是對方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遲遲沒有給出他回應。
陽光刺得他的面板微微發癢,虞晏看了看右手處竄出的小紅點,面無表情地又將手放了下去。
他的病症也被抑制了,但卻並沒有消失,只不過現在陽光對他來說,似乎不再是那麼致命的東西。
或許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虞宴難得好心情地停裡下來,將目光投向了旁邊那簇開得正豔的紫色花叢,身前卻是投下了一片陰影,擋去了他的視線。
愷撒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過了好半晌,他才一把扣住了虞宴那隻多災多難的左臂。
虞晏盯著他,還沒等對方嘴裡的陰陽怪氣出口,他就像是未蔔先知一般,提前回答了雌蟲的問題。
“我沒有瘸,殿下。”
雌蟲的身子僵了僵,似乎是被氣得不輕。虞宴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緊緊攥著的左手,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還在骨折,所以..殿下您能換一隻手抓嗎。”
空氣靜了一秒,愷撒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下意識地按照軍雌的固有流程,捏了捏對方那條所謂“骨折”的手,在聽到一聲輕微的“嘶”聲之後,猛地松開了他。
“你早怎麼不說!”
虞宴意味深長地望著一臉難言之色的愷撒,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我以為您把我從儀器裡拽起來的時候,應該知道..”
他歪頭笑了笑。
“我的骨頭被您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