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軍雌像是剛忙完不久,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
他腰間還挎著一把粒子槍,很稀奇。
畢竟據虞宴所知,愷撒這個家夥除了機甲對其他的量子武器都不怎麼感冒,能夠用精神力硬剛的他絕對不會碰這些槍炮一下。
某種程度上,他和他的雌父蒙託·蒙戈爾倒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原始主義者。
正在虞宴感嘆愷撒居然天下紅雨地“帶槍出巡”時,下一秒那把掛在雌蟲腰間的粒子槍就懟到了虞晏自己的嘴上。
“跟著我走。”
“距離要是超過半米,我就一槍轟了你的頭,聽懂了嗎?以、利、亞。”
愷撒的目光泛著些許森冷的意味,他望著那雙眼睛,壓下心裡的古怪念頭,擎著笑試圖用槍口翹開對方的唇瓣。
他手指剛動,槍口就被一隻手往旁邊輕輕一推,那隻纖白修長的手順著黑色的金屬槍管一路向前,攀上了愷撒的手略微向下按了按。
“殿下,粒子槍的槍口很髒,我會生病,您知道的,我的身體素質並不好。”
這亞雌居然有閑心和他開起了玩笑。
手背上覆著的那隻手很冰,攏得愷撒的心卻是微微發燙。
愷撒丟開他那顆不爭氣的心髒不管,保持著那副冷凝的神色。
“我管你生不生病!”
他附身湊近面前笑容溫和的青年,看著那張臉越發的煩躁,面上掛上了譏誚的笑。
“病了一把火燒了就行,倒不用費我一發子彈。”
他挑釁地吹了吹虞宴鬢角的頭發,看著那縷被他吹亂的發絲,金發雌蟲得意洋洋地朝近在咫尺的青年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期待著他露出恐懼或者忌憚的表情。
然而,愷撒沒等到虞宴的變臉,卻聽到了槍支上膛的一聲脆響。
“嗯,那也挺好的,所以這是您粒子槍不拉保險栓的原因嗎?”
虞宴的手指穿過愷撒的手心,輕輕拉動了槍支後排的保險栓,為這把被拔了獠牙的武器重新賦予了攻擊的權能。
他看著愷撒那張神色莫名的臉,突然心裡浮起了一個怪異的念頭。
於是,虞晏輕輕撓了撓愷撒泛著熱度的手心,在對方瞪眼朝他看來的那刻,起身繞過了他。
“走吧,殿下,您想要帶我去哪裡。”
愷撒咬牙看著走到自己前方轉頭望他的亞雌,擺弄著手裡的武器旋了個槍花插進了腰間。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站在不遠處的虞宴,慢悠悠地說道。
“地獄,去嗎?”
“那您帶路吧。”虞晏慢悠悠地回他。
在遍地響起的炮彈炸裂聲中,一條精神力製成的透明鎖鏈牢牢梏著兩只相隔僅有半公分之遠的手。
下一秒,那道厚重的金屬城門上開始出現了些許不明顯的裂縫。
漸漸的,縫隙越裂越大,像是一個鼓脹的氣球。
伴隨著一聲“噼啪”的輕響,那扇巨大的鐵門終於被精神力憑空撕開了一條大縫,轟然倒地。
塵煙四起,腥臭的異獸血液浸入了被泡成黑色的泥土地。
披著狼皮的羊迫不及待地朝面前的對手展示出了獠牙,卻沒料到那個外表柔軟的家夥溫柔地摸了摸他虛張聲勢的獠牙,點頭將他抱進了懷裡。
那個懷抱真溫暖,以至於羊忘了對方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