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做什麼了?
幹嘛犯病似地刺它一下!
“虞宴,你..諷刺我?”
它還是不死心地問出了口,煞有介事地攔在了虞宴的臉前面,擋住了他向前望去的視線。
“怎麼會,我不是在誇你嗎。”
系統望著那張笑盈盈的臉,心下的想法被印證了個十成十,它頭一次覺得自己冤。
自己和對方好歹也“處”了半年了吧,就算一開始兩人關系差了點,但那不是監管系統的鍋嗎?和他這個路人有什麼關系?
系統滿腦子問號地繞著虞宴開始轉圈,試圖用自己微弱的光芒達到閃瞎對方的目的。
但看到對方垂著的左手,它腦子裡漸漸蹦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不會吧?你把在愷撒那裡受到的氣撒我身上?又不是我弄斷你的手的!”
虞宴懶得否認系統那無厘頭的猜測,在意識海螢幕上瀏覽起了現在積攢到的貢獻值數量,以及...
剛從這堆軍雌身上獲取到的能量點數。
沒錯,是從這堆軍雌身上獲取到的能量點數。
這條紅色的資料條立在貢獻值的旁邊,但是系統卻看不到。
虞宴意識到這點時,是在溫室那天之後。
拉弗爾·曼朗在變成白狗的那刻,隨著他的負面情緒不斷湧來的還有一股奇特的能量。
那股能量徑直治癒了他被折斷的兩根肋骨,連帶著身體上的一些擦傷也恢複了原樣。
但是對於這一切,系統卻隻字未提,彷彿根本沒有察覺到一般。
而隨著後期在薩金特身上的再一次實驗,虞宴徹底確定了心裡的這個想法。
確實如他所想,他的畫是能夠一定程度上緩解軍雌的精神力暴.動。
而與之作為交換的則是他本人會接受到軍雌的所有情緒,以及...得到一些能量補償。
能量的大小估計和軍雌本身的實力,以及軍雌的數目多少有關。
比如剛才在機甲上有將近百隻b級以上的軍雌接收到了畫面資訊,所以湧來的能量修複了他碎裂的左手腕骨,將它勉強恢複到了脫臼的程度。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虞宴忍著痛活動了一下左手的手腕,他動了動被凍得有些發僵的手指 ,冷靜地想。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虞宴。你幹嘛對我發脾氣,我剛才幫過你好吧!明明是愷撒那個闖禍簍子折騰得你,他腦子一抽闖的禍,你賴我!他一個..”
系統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像個幼稚的孩子一樣趴在虞宴耳朵邊上叫喚了起來,完全把自己之前幫愷撒不停說好話的嘴臉拋到了腦後。
它不厭其煩地絮絮叨叨著,圓鼓鼓的身體卻猛地被人捏在了手心,強制閉麥。
“你還敢...”
“閉嘴。”
虞宴攥著手心,好笑地捏了捏手裡泛著些熱氣的光球,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你嘴裡的闖禍簍子、災難製造器、情商巨低的弱智蟲來找我了。”
在那一刻,手心裡的系統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鴨子。
它後知後覺地想起虞宴身上還有個任務沒做,一股名叫後悔的情緒一點點爬上了他的資訊處理主機板。
於是,系統明晃晃地又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