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和愷撒一樣的暴.動期,虞宴,你..”
“能把這個東西投在他們的顯示屏上嗎?”
虞宴伸手從脖子上粗暴地拽下了一串項鏈,金屬質地的硬殼撞得機甲臺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動。
系統的目光隨著虞宴的視線望去,便看到了對方手中的那串並不顯眼的項鏈。
那串項鏈和虞宴以前戴的很像,只不過中央那隻可愛的小狗變成了一片碧藍色的湖泊。
天空中綴著幾只飛鳥,遠遠望去讓人的心也不由平靜了下來。
但是..給那群發瘋的雌蟲看這東西有什麼用?
陶冶情操嗎?
系統還沒來得及問,就見頭頂傳來了幾道“砰砰”的巨響。
他抬眼望去心差點從嗓子裡蹦出來,就見虞宴踩在機甲臺的側面,正用手肘頂著最上方那扇應急出口的位置。
“喂!你幹嘛,外面有異獸!你現在出去送死嗎!”
虞宴低頭望下來的瞬間,系統這才發現他的鼻腔和雙眼正在滲血。
血液像是突破了止血劑的功效,一點一點地滴落在地面上,滴落在愷撒沉睡的平靜面容上。
“滴答——滴答——”
艙內那陣陰森的怪笑聲更大了。
“做好你的事,等愷撒醒了,把他放出來。”
說完這句話,虞宴用力頂開了頭頂那扇堅硬的機艙門。
隨著“吱呀”的一聲響動,濃鬱的綠色煙霧如潮水般便要朝室內湧來,卻在下一秒與滾滾的風沙一起被隔絕在了灰黑色的艙門之外,彷彿一道永恆界碑阻隔了室外一切潛在的危險與不安。
那一瞬間的聲響與混亂過多,以至於系統並沒有發現,在那串項鏈裡的畫面出現在各艘機甲顯示屏的同時,虞宴的身形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愣,遂後徹底消失在了夜色的昏暗當中。
在系統瞪大的雙眼中,那些深陷混亂的軍雌居然真的漸漸恢複了平靜。
他們面部的鱗甲緩緩褪去,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緩了下來,唯一奇怪的地方或許只有..
無論是身著作戰服的普通軍雌,還是穿著正規軍裝的上層指揮官,都只是目光呆滯地看著顯示屏上的畫面。
暴虐與攻擊性似乎被一捧清水從他們臉上洗去,留下的只有一種令系統看起來毛骨悚然的虔誠。
沒錯,是虔誠。
他們看著虞宴那幅畫的表情很..虔誠。
彷彿那是神明降下來的奇跡。
虞宴躲開了那隻突然從地裡竄出來的異獸,向左側一滾,便沾了一身的黃沙。
那隻異獸正是剛才虞宴見到過的家夥,是那隻熟悉的“青蛙”,但與剛才不同的是,這只異獸果不其然地沒有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異獸的嘴長得很大,從那深不見底的嘴裡伸出了一條黑長色的舌頭如閃電般向虞宴射了過來。
隨著兩發粒子彈的輕響,黑紫色的舌頭就在空中炸成了一道血花,隨之而來的是異獸那宛如劃玻璃般撕心裂肺的尖叫。
“嘶——”
虞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腦袋被震得嗡嗡直響,他不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這聲音還不如機甲艙裡那古怪的笑聲,這鬼地方的生物都是怎麼發育的,一個比一個難聽...
異獸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在虞宴驟然收縮的眼神中如同流沙般消失在了松軟的沙地上,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虞宴擦了把眼角流下來的血珠,被泛著酸的臭氣嗆得咳嗽了幾聲。
他的腳緩緩摩擦著腳底的沙礫,感受著沙子不規則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