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如果說出了那句話,是很失禮的行為。
大部分軍雌參軍,其實最後都是奔著那個對奧德裡奇而言輕而易舉,卻並不想要的機會。
奧德裡奇抿了抿唇,還是彎下腰把軍雌一把拉了起來,開玩笑似地說。
“別喝了,一會隊長看到不太好。”
“這有什麼,上將又不在這,隊長自己也去喝酒了,離前線還有至少三天的時間,艦艇在巡航期,訓練室也用不了,不喝酒幹嘛,嗝。”
軍雌說著,又一把將奧德裡奇攬了過來,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麼。
奧德裡奇沒法子,只能一邊敷衍著對方,一邊想辦法找藉口逃開身後的醉鬼。
他的眼睛在艦艇內漫無目的的飄蕩著,搜尋著能夠充當自己藉口的角落。
鋼架槍..粒子充能塊..舒緩劑補給,還有..
驀地,奧德裡奇的身體宛如被一道雷從頭劈到了尾。
他呆呆地望著那裡蹲坐著的那個身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距離上次見面,亞雌似乎變了不少,他的頭發更長了些,臉上的那副冷漠也完全脫離了奧德裡奇腦海裡的模樣。
那裡坐著的以利亞...既熟悉..又陌生。
他掙開身後縛著他的軍雌,一步步地走向了那裡坐著的亞雌。
他的步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直到他的鼻間湧上了一層古怪腥臭的味道,他的身體卻已經快於大腦,將亞雌撲到在了地上,帶著他避開了異獸的襲擊。
“以..”
他的話還沒出口,卻見身下的亞雌目光一凝,長刀出鞘的聲音一擊斬斷了奧德裡奇腦內的渾沌。
那把亞雌一直擦拭的長刀越過他的發側,劈開了身後突然襲來的異獸。
那是他從未在以利亞身上看到過的眼神..
“你在想什麼!”
異獸的尖銳嘶喊聲在他耳邊戛然而止,粘膩的綠色液體濺到了奧德裡奇的側臉上。
他望向虞宴的神情有一秒的呆滯,卻又猛地反應過來什麼似的,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亞雌。
“你沒..”
雌蟲話音未落,虞宴就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衣領,逼著他向前走了幾步。
“你是過來送菜的嗎?注意你的周圍,奧德裡奇!”
松開軍雌的領口後,虞晏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他的面板開手機瘙癢了起來,病症像是陰魂不散的惡鬼,幹枯的鬼爪扣住了虞晏的喉嚨,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刃割著肺管,寸寸淩遲。
虞晏撐著斑駁的長刀將它嵌進了甲板縫隙中,刃片劃過甲板,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他扼住自己的喉嚨,幹嘔出聲,整個人的身體都微微佝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