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簡直要被氣笑了,水池?他要去幹什麼,拋.屍嗎?
“我想洗個手。”
系統:?
“你覺得你解決了他,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忘了告訴你,你所處的地方是皇宮,一個雌蟲總管暴斃可不是像死了一隻亞雌那麼簡單。”
“不是還有你嗎,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解決吧,你不是想讓我活著嗎?”
虞宴看了看自己破敗不堪的“裙裝”,撕去了沾上血跡的部分,這一下已經幾乎讓這件裙子變成短裙了。
他一邊整理裙子,一邊不經意地說著。
“就像你對那隻...亞雌所做的那樣。”
四周的空氣被正午的陽光烘烤得扭曲變形,虞宴沒搭理不出聲的系統,自顧自地四下尋找著水源。
“你覺得在拒絕了我的提議後,我憑什麼要幫你處理這些麻煩事。”
系統冷笑出聲,似乎在嘲笑面前人的不自量力。
“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要拒絕你的提議吧?”
在這句話落下後,虞宴似乎聽見了自己意識海中響起了一聲微不可察的吸氣聲。
還未等對方發作,虞宴繼續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
“你都說了是合作,就沒有一個人坐莊的道理,就算是合同也得有來有往不是嗎?雖然我是個畫畫的,但是這點法律意識還是有的,誰知道和你達成了單方面的霸王條款之後,我會被你拐到什麼地方。”
湖藍色的眸子輕輕掃過周遭這片完全陌生的景色,他輕嘆一聲。
“啊...雖然看起來,你好像已經成功了。”
系統沉默了許久,再次出聲的時候,語氣顯然冷靜了下來。
“你既然答應了合作,做什麼事之前就應該和我先商量,而不是像個蠢貨一樣自行做決定。”
“那你控制我身體的時候和我商量了嗎?”
虞宴伸手撚去了樹上一朵已經枯萎的奇怪花卉,像是在和剛認識的朋友閑聊。
“如果你真是為了我好,就不會藉著我的手擅自闖下不能承擔的禍事,沒有那一下,我完全沒必要做出後來的事。”
“不過那種詭異招數對你來說也是有限制的吧,否則你也不會放任著我就這麼解決了那個麻煩。”
如果系統真的那麼萬能,他不可能還需要和自己合作,直接佔了他的身體讓他活下去就行。
但是系統卻提出了合作,那麼就證明系統一定是有什麼不能做的事。
果然,接下來系統並沒有再次出手幹擾他的行為,而是放任了自己。
系統,不是萬能的...
他不喜歡和別人做生意,尤其是這種上來就很獨斷的合作物件。
但對方提出的條件又確實讓他很感興趣,所以為了後續少點麻煩,他必須在一開始就讓對方明白平等互利的道理。
系統被虞宴接連的質問打得措手不及,他自認在過去的監視中已經足夠瞭解這個合作物件。
但是在和他接觸的第一天,對方卻全然打破了自己的計劃。
“按照我的計劃,你只需要找上神殿,他們會幫你解決所有的問題,那個雌蟲總管根本不會造成威脅,但你殺了他,這是最蠢的方法。”
系統冷冰冰地開口,他接連強調了兩次愚蠢,著實被氣得不輕。
“真有意思,異世界的生物也喜歡扯.皮條這套嗎?”
虞宴打了個哈欠,靜靜地聽著系統在腦內單方面轟炸,在對方說夠了之後,望了一眼自己黏糊糊的手:
“別說廢話了,水池在哪?”
“...往左走。”
“謝謝。”